”
大闹的气势被盘剥得干干净净,男娃娃行止里头的那股子殷切,说是谄媚也差不离了。
“……”田枝退了出来,剩他们娘俩儿独处。
说好听点,小世子这叫能屈能伸,审时度势,说不好听……就是张二皮脸。
对比田枝的纳罕,乌渔倒率先回过味来,了然道:“这应该就叫知子莫若母吧,往后你生了孩子,应该也就晓得孩子什么德性了。”
说起来这话也没什么毛病,田枝却像被踩了尾巴似的:“生个屁!老娘才不生!”
看她急赤白脸,倒给乌渔弄乐呵了:“又没说你跟谁生,你急什么眼啊?再说了,你要真没点别的心思,回来干什么?怎么不在岭南跟胡飘飘一起?”
“你懂什么?老娘是贪恋邺京繁华!”田枝几乎要跳脚了。
乌渔“哦”了一声,不待再跟她掰扯,揣起小世子的包袱,慢慢悠悠地走了。
待到暮时景昭自宫里头回来,才刚下马车,便听得了儿子忍辱负重的行径。
他摇头叹笑,也不知该夸儿子识时务,还是夸妻子会治人。
等回到寝居,见得在替妻子捏肩捶腿的儿子时,景昭心知这场风波,显然还未平息。
一见着他这个爹,小娃儿立马扁了扁嘴,潮意在眼里盈盈直晃:“阿爹……”
“回来了?”沃檀转了个眠,朝夫婿招手:“快来,我今天喝了碗冰酒,味道甜沁甜沁的,你也尝尝。”
景昭走了过去,看着儿子明知故问:“这是?”
“哦,他说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