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南本就少有异族女,会在醉里寻欢里的更是少之又少,他很难碰到。
没想到这一回居然给他遇上了。
不仅遇上了,还遇上了个尤物。
殷远崖有些疑惑,怎么刚才自己就没注意到呢,光顾着耍另外三个了,竟然冷落了这么个绝色。
他冲那红衣小娘子招招手,她就笑吟吟地过来了。
殷远崖望着她狐媚的眉眼,越看越喜欢,伸手就勾了她下巴,把她一把拉到身前。
他瞅见她身上穿得端正严实的衣物,有心调戏:“怎么来做爷的生意,还穿得这么不得体?”
女人绞着小辫子玩,道:“我坐在那里好久了,你都没发现我。”
殷远崖自然而然地把这当成调情,要是别的女人,撒娇撒泼他都不理,可这个不一样,这个是他喜欢的,模样比其他人都好看许多,兴许是新来的货,还没经历过人事。
她想撒娇,他也乐意给她脸子。
殷远崖拍了拍她柔软的脸颊,哄她:“都怪爷不好,怎么就冷落了你这么个美人呢。你别怪爷,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眼睛灵得很,笑起来却又纯粹,她说:“红妆。我叫红妆。”
殷远崖管她是叫红妆还是绿妆呢,他只知道眼前这女人笑得和妖精似的,自己都要被迷死了。
五迷三道,颠三倒四,连身边另外两个女人何时没了动静都不知晓,更没发现。
他嘴上说着:“好名字,人美,名字也美。你今儿个把爷伺候好了,乖乖儿,爷就替你赎身成不?”
红妆的笑声和铃铛一样,脸庞天真又无辜:“我不想要赎身。”
殷远崖迫不及待地把她拉到怀里,刚准备摸上两把,却被她逃了开去。
红妆舔着芽糖,手指摸上了自己嫣红的下唇,眼波勾着,含糊道:“我要别的东西。”
殷远崖从没遇到过这样的女人,巴不得把十两、二十两都送给她,他问:“你想要什么?”
红妆指了指他:“我要你。”
殷远崖眉开眼笑,合着这小娘子还在和他玩情趣呢,妙哉,他就喜欢这么懂事的女人,简直像长在他心坎里一样。
殷远崖的眼神都快着火了,他说:“你想要就拿去,爷这条命都是你的。”
红妆歪了歪头,扑进他怀里,手按上他心口位置,问:“真的吗?”
殷远崖抓着那纤纤玉手:“真的,爷还能骗你不成。”
红妆靠近他,笑容渐深,眼里的邪气越发重,她一双手绕上了殷远崖的脖颈,这女人美得像修罗,用美貌来索他的命。
“你说的,那我就拿走咯。”
(二)因与果
夜风吹过窗棂,门外迎来不速之客。
季寒初站在门口,迟迟不肯进去。
他的心就这样被放在火上烤着,被凌迟着,他很难过,可他又走不了,他强迫自己在门口听着,听得脸色越来越难看。
来往的小娘子见了他原本是想上前撩拨两把的,这位小公子一看就雅正端庄,和醉里寻欢格格不入,再看那张脸,让她们不要钱倒贴都行。
可他只盯着门,看都不看别人一眼,赤红的双目几乎泣血。
如何不泣血,这件事太沉重,沉重到季寒初感觉自己的心都裂了缝,汩汩流血。
他几次想落荒而逃,都忍了下来,最后终于深吸了口气,推门进去。
门内,衣服、银票丢了一地,季寒初走到床边,指甲深深陷进肉中,他用力克制着,轻轻抬起胳膊,掀起床头的纱幔。
床上两个女人已经昏死了过去,夹在中间的殷远崖脸色煞白,气息微弱。
而那个诛他心的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