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树影一侧吐口烟,神色倦倦,“老师谬赞,学生愧领了。”

那一年,身上总笼着层阴云的钟漱石,对恩师孟维钧,仍存几分有别于人的敬重。

孟维钧又同他说了几句,不经意的提起来,即将在广州召开的,关于珠三角经济带发展的座谈会。

钟漱石掸了下烟灰,“是,过两天就要去广州。”

他顿了顿,“漱石,有个不情之请,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方便?”

“您说。”

孟维钧面露一点难色,“我那点事你都知道,也没必要掩藏什么。我有个女儿,叫孟葭,今年刚高考完。按她外婆的脾气,肯定是不许她报外地的大学,我最近也是走不开,你能不能帮我登个门,拜访一下她老人家,顺便呢,请她搬到珠江边上住。将来孟葭上学也好,工作也好,都便利。”

说完,他有些紧张的,两手微微搓动着,去看钟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