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漱石揽住她,“小孟,这什么电影?”
她仰起脸,“Brideshead Revisited(故园风雨后)。”
孟葭说话时,就快要蹭上他的嘴唇,他们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他的视线落在屏幕上,对眼前的旖旎视而不见,像真是来观摩影片里,英国贵族的生活画卷的。
钟漱石问,“这部电影讲的是什么?”
“布莱兹赫德庄园里,一个家庭的跌宕沉浮。”
她往上挪了一点,鼻尖挨蹭着他的,时不时的,轻碰一下他的唇。
钟漱石捧住她的脸,想吻,但忍了忍,不停的咽动着喉结。
他说,“今天又这样,叫我怎么受用得起?有事要吩咐?”
孟葭的手伸进去,“哪有什么事,这周不是出差好几天吗?我怕你憋坏了。”
钟漱石作势把可怜装到底,“我确实忍得难受,就你走的那几天。”
“哪儿啊?这里吗。”
她捏着人家的短,还要明知故问。
钟漱石深吞了几口气,拂开她的额发,“一会儿小点声,言言刚睡着。”
孟葭最后抗议,“那你就不能回房里吗?”
“不能。”
钟漱石给她下完通牒,吻就如窗外细雨,霏霏银丝般落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下篇老钟视角,周六晚上更新。
第84章 远山不见我(男主视角)
进集团的第四年, 一纸任命下来,钟漱石成了总经理,主持全面工作。
意料之中的人事变动而已。他本人倒没多大感觉,开完会, 仍旧端了杯茶, 站在乳白丝绒沙发前。
落地的灯光昏惨惨, 才刚停了一场雨, 从这里望出去,是一片阴灰的天色。
郑廷敲了三下门,“漱石, 晚上你有个饭局,七点开席。”
钟漱石把杯子放到桌上, 他的侧脸半掩在浓影中。
他偏了下头, 点燃一支烟,夹在手上问道, “什么性质的?”
郑廷说, “是你大姐夫的父亲,齐致广,他上个月刚到北京。”
钟漱石吁了一口烟,火星映亮他倦乏的眉眼,“那是无论如何得去。”
当时钟直民人不在京中。而钟文台上了年纪,早不理这些世情俗务了, 一应由他去周旋。
吃饭的地方,在国子监附近的一处私人宅院,门口有两株枝叶密生的老官槐。
七点差十分的时候, 钟漱石才到,已有等在院内的女服务生, 引着他往里进。
跟众人照过面,左右各推辞一番,他坐在了齐致广身边。
齐致广从贵州来,原本滴酒不沾的个性,到了地方,也塑出一个酒腻子来。
他张嘴就是要喝白的,在钟漱石面前放了个云吞杯,就要去拧瓶盖,说今晚怎么都要消化了这酒。
无论如何是近亲,这又是他的接风宴,一杯都不喝,未免太不给面子。
钟漱石先敬了他,一套漂亮的场面话说出来,便再也不碰杯了。
齐致广也不敢自恃身份,往深了劝。
他身边坐着的这个,虽说年纪和自己儿子差不多,钟漱石还要小上一些,却不能相比。
一比,就衬出他家儿子软弱无当,阅历和见识都差了好大一截子,显得他齐家人不稂不莠。
齐致广也只能含着笑,和钟漱石说一些不近不远的客套话,是亲戚间的意思。
后来席间闷,他出来园子里抽根烟,透透气。就碰上了孟维钧。
孟维钧消息一向灵光,上来就对钟漱石道喜,说当真实至名归。
他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