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葭承认,“对对对,我敌营十八年,把这牢底坐穿。”

钟灵被气笑,斜了她一眼说,“行了,快去吧。”

等人走了,她又冒出句哀怨口,“这言言呐,算是把孟葭捆家里了。”

叶昀看着母女俩远去的背影。他说,“就算没有言言,你二嫂也不是那扎堆的人,她很耐得住静。也喜欢这样的生活。”

钟灵把镜子一收,“你好欣赏她哦,还这么了解她。”

“嗯,怎么了?”

叶昀就那么坐着,无动于衷的,故意不跟她辩解。

画着精细妆容的正主,越过两条椅子,攀坐到叶昀的身上去,“你不准。”

他扶稳了她的腰,大拇指揩了下她的嘴角,擦掉多余的口红,“不准什么?”

钟灵难得霸道一回,“不准夸别人,你只准夸我一个人。”

叶昀这才说,“哪里能叫夸?我那是陈述事实而已,大家都知道的。”

“也不行,我不允许。”

叶昀坐直了一点身子,把额头凑上前,“现在管我管那么严啊?”

说完就摁着她的后脑吻上去。

钟灵惊叫了一句,“不要!我刚化好的妆,蹭花了。”

“花了正好,就别想出门去疯了你。”

孟葭牵着女儿走回家。

钟卿言对妈妈,是又爱又怕,因为孟葭管她很严。

她攥着妈妈的手,小脸红扑扑的,“妈妈,我在电视上看见你了,你说英语真好听。”

孟葭前两天去出差,翻译了一场高级别的座谈会,新闻上有转播。

她说,“那妈妈不在家的时候,你有没有听爸爸的话?”

卿言赶紧点头说听了。

这也是白问。钟漱石事事依着女儿,哪里还舍得发号施令?

就孟葭订的那些规矩,比如九点准时上床,每周只准买一次玩具。到了她爸当家时,总要打破一两回。

她们刚到门口,看见钟漱石从车上下来。

卿言认识这是爸爸的车。她登时甩开孟葭,一溜烟似的,跑过去抱住他腿,“爸爸。”

钟漱石笑着把女儿捞起来,“今天在幼儿园想爸爸没有?”

“想了,想了一百多遍。”

软软的小手摸在他脸上,钟漱石感觉,像蹭着一大团棉花糖,心都是甜的,软的。

他指了下她的嘴,“看看,姑父给你吃了什么好东西?这都沾上了。”

她很趁手的,抓起她爸的领带就去擦,“哪里有?”

孟葭走过去说,“那也不能拿你爸领带擦啊,妈妈这里有纸巾。”

但钟漱石偏要依,“她爱拿什么擦就拿什么擦嘛,有什么关系。”

她瞪这个女儿奴一眼,“惯吧,你就这么惯着吧。”

钟卿言很会下菜碟的问,“爸爸,晚上你能陪我练琴吗?”

她爸捏了下她的鼻子,“当然了,我特地早回来,就是陪你练琴的。”

小朋友欢呼一声,“耶!我可以不挨骂了。”

钟漱石不明白,他问,“这话怎么说的?”

卿言在她爸耳边小小声,“妈妈老站在旁边,说手势不对,节奏不对,坐姿不对,反正没一样对的。”

被孟葭听得一清二楚,“告状精。”

她笑了下,先一步进了家门,简直拿女儿没办法。

钟漱石听后,也板起脸训她,“不能这么说妈妈的,在教育你这件事上,妈妈永远都有道理,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

有钟漱石陪女儿练琴,孟葭落了个清闲,去书房看了一阵子翻译资料,再把女儿抱去洗澡,交给她爸爸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