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喘息,从喉头发出更压抑的哮吼,其中夹杂着她的名,好像这份凶猛通过声音就能将她侵袭捕获。

透过不断滑落水珠的玻璃,她看到了贺云朝眼里的红。

像哭了一般,又像是困兽的哀恸。

他并没有看起来那么享受,发情这件事,因人而异,体内信息素越浓烈,表现越强。之前她确实也和发情的贺云朝做过,不过贺云朝也说了,那是信息素混乱驱使的发情,说到底,在他重新恢复成Alpha之后,这应该是贺云朝作为Alpha第一次完整的易感期。

Alpha是最像野兽的性别,他们交配的欲望也是所有性别里最强,有人说他们尚未完全进化,所以容易被性欲操纵,最大化保留了野兽原始的繁衍欲望。

而现在,隔着玻璃,她好像真的看到了一只野兽。

她终于明白了贺云朝在坚持什么。

那个记忆中再随性、再温吞、再慵懒的贺云朝,也是Alpha啊。在这个高大凶戾的野兽面前,Omega的身体娇小又脆弱,仿佛随时会折损在他的一不小心里。

任令曦的手掌贴上玻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