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涌动的燥热在呼应他的渴望,但打开这道门的意志,和它无关。

“不用忍着的,笨蛋。”

她仰起头。

“我也想要你。”

玻璃门在打开之前先一步被拉开,贺云朝蓦地将她抱了进来。

是抱,不是拉,也不是扯,是一手揽住她就让她双脚离地,下意识只能扑进他怀里的急切。

他把她抱在花洒下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水花,两只手臂一上一下拢紧她,托着她的臀,箍着她的腰。

她刚想说话,他就张口含住了她的全部言语。

水珠溅在卷翘的睫毛尖尖,任令曦原本圆睁着一双眼,在口中侵入的舌头席卷下,渐渐闭上。

小腹上顶着的东西硬得像铁杵,横亘在两人之间。

都戳到肋骨了,好硌。

她伸手挡在两人之间,可是贺云朝一把将她抵上墙,两具身体倏然碰撞,她的背也拍上冷冰冰的浴室瓷砖,任令曦皱了皱眉,低低痛呼了一声。

贺云朝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的胸肋也痛,还是不管不顾,一只手在她背后挪移,很快冰凉的水珠变得温热,伤口处也被贴上一只热烫的掌心。

可是口中的侵略未停,他压着她,一条舌头在她嘴里肆意进犯索取,舔弄她的舌床,刮搔她的内壁,从上颚到舌根,连溢出嘴角的唾液也被他大口吞咽得一干二净。

她被迫接纳贺云朝的所有,舌头只能跟着他的翻搅而翻搅,跟着他的交缠而交缠,呼吸浊重喷吐,错乱交织在一起,他们就像两只相濡以沫的鱼,要在对方的氧气里生存。

快要疯了。

只是一个热到了极致的吻,就快要疯了。

任令曦吻到没了力气,手臂软绵绵搭在他背脊,又环住他的腰。

她舌头酸涩,最后只能张着唇,喘着气,任贺云朝予取予求,在她口中继续肆虐。

贺云朝含吮住她的舌尖,拖回唇齿间交媾,吮得重了,她低咽嘤咛没飘出毫厘又被他吞下。

她拧他的腰。

他完全感觉不到。

碰撞的喘息声里,他终于放开。

她大口大口急促呼吸。

不消片刻,贺云朝又吻上来,边吻边梦呓似地叫她名字。

“曦曦。”

“好爱你。”

他的舌撬开她的唇。

“舌头。曦曦……”

“伸出来。”

“曦曦。”

她不张口也不行,因为她需要更多氧气。

“宝宝。”

“乖。”

贺云朝的热切一样令她无法自拔,她在Alpha浓郁的信息素里迷离,轻启红唇探出一条丁香小舌,勾上他的。

雾气下,两条舌头忘我缠弄,啧啧口水搅动声掩藏在浴室的水声下,紧接而来的,还有下体的撞击声。

只是撞击,并没有插入。

“曦曦。曦曦。我的……”

不知何时双腿已经被他分开架上臂弯,她的衣服没脱,下身笔直矗立着一根抵着她的凶蛮肉柱,夹住他腰胯的大腿甚至不用夹紧,那东西已经嵌满了她腿心三角区的每一寸。

他动情粗喘,混乱中咬她唇,一次次叫她。

“宝贝。宝贝。宝贝。”

伴随撞击,每一次囊袋摇晃撞向她的臀,那粗壮的茎身都会拍打到她的腹部,龟头流溢出的清汁合着水流将她彻底打湿。

她仰面与他缠吻,喘得厉害。

衣服被贺云朝扯开,本来就是单薄的睡衣罩衫,一湿就更显了形状,扯一下便是大片香肩外露。

但也因为这样扯痛了左臂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