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贺云朝的嗓子好像被沙磨砺了一遍,短短两个字出口格外艰难,他放开她,也将她的头发拨弄回颈后遮掩,“我再去洗个澡。”
任令曦实在无语,她的呼吸频率已经因为他的吻紊乱,搞不懂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洗澡比她有意思?
“你是河马吗?不泡水里会死”
浴室门“啪嗒”关上。
都到这个地步,任令曦觉得自己再追上去就有点倒贴的意味了。
任令曦横身一躺,倒回床上,又翻过身去,不愿再理他。
嘶。
是真的有些痛。
其实她知道自己这次的大伤小伤不少,手臂上的枪伤就算不提,为邢夜挡的那一刀匕首戳伤也伤到了神经,医生说她很幸运,还可以修复,不然那天她估计也不可能再和贺云朝并肩作战,说不定……
她闭上眼。
贺云朝只是珍惜她,她为什么要因为欲求不满生气。
原以为洗澡只是借口,哪知道浴室里真的再次传来水声,任令曦不解地睁眼,哪有人一小时内洗两次?
她不自觉侧耳聆听。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水声里,似乎掩盖了什么,模糊的,朦胧的声音。
她听不清,但她知道那属于贺云朝。
耳朵里痒痒的,酥麻。
只是知道是他的声音,只是听着那杂乱无章的频率,她就燥了起来,心跳加快,小腹隐隐抽动,子宫都在发热。
任令曦躺不住了,索性翻坐起身,一路走到卫生间门前推门进去。
一瞬间任令曦意识恍惚,自己仿佛步入了山峡海崖,扑面被山海透彻凌冽的空气填满,流动的,是不受拘束的香。
那种香味沁入鼻腔,涤荡意志深处,不带一丝杂质将她包裹,托她浮上浪头山端。
可是与它的纯粹呈鲜明反差的,是香气的源头。
浴室里没有水雾,贺云朝用的不是热水,她只消抬眼便见到玻璃门后倚着墙喘息的男人。
那一点都不纯粹,它是浑浊的杂乱的贪婪的欲望。
“……曦……令曦……哈啊……”医医037'96吧⒉医
贺云朝的大手握住下体暴涨的肉棒,飞速撸动。
他的面色赤潮翻涌,神情却只见压抑不见狰狞,水珠自他英挺鼻梁滑落,如果不是口中念念有词,说他闭目养神她也会信,可那声音……
那声音仿若野兽发情的低吼,宣泄最原始的欲望,就连喘息都粗噶闷沉,好像这只野兽被戴上了镣铐,哪怕喉咙发出的气息都不得自由。
好诱人。
他在竭力控制自己的声音,不想被她听到。
然而怎么可能听不到,他那么渴望地叫她的名字。
任令曦心脏砰砰急跳,一身燥热倏而奔流,她甚至忘了呼吸,只是怔怔几步走到浴室玻璃门前。
“嗯……哈……”警醒如贺云朝此刻竟然浑然未觉,只是亢奋捋动右手,倚在墙上的身子更下意识挺动腰臀将下体往前挺送,“曦曦……唔哈……宝贝……嗯”
“我在这。”任令曦抬手摸了摸升温的后颈,低声回应。
贺云朝的声音一顿。
桃花眼眼睑撑开一道缝隙,他的手中动作未停,目光却瞥向玻璃之外。
“令曦。”
他不是唤她,只是配合撸动继续那份污秽念想。
“任令曦。”
不过下一秒贺云朝的牙关紧合,脸上终于闪过痛苦之色。
男人赤裸的胸口在紧迫呼吸下大起大落,紧跟着加大幅度的,还有他手上的动作。氧气已经不够供给这份狂躁,他蓦地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