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2 / 2)

人的道,又可如何是好?

就说他孤身一人从府衙出来,周廷江沿这等身手好的护卫不带,偏偏还要走什么近路,给了贼人有机可乘。

光是想起这件事,虞窈月便有满肚子的唠叨想要说他的。

再就是外头盛行的那道流言,她今日说什么也要想法?子让流言不攻自破才是。

因?着?此处有虞窈月在,齐生白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向王爷规规矩矩的行礼退下后,便离开了阮府。

又说阮成恩自打王妃来了这后,便不再踏入顾凛住的西厢。

替他把过脉没什么不妥,只是到底是受了伤,需静养。

听人说他当时晕倒在马背上,想来只是失血过多吧。

何况他自打离魂症发作以来,便常常头晕。

思及此,虞窈月怔了少顷,试探性的开口唤了句,“敛郎,你身子可还有什么不适?”

顾凛向来自负清高,故而遇上不值当的人,他从不费心多言,只堪比君子,相?交淡如水。

偶有自嘲,这些年来,除了一个阮成恩能够懂他,也没有三俩好友。

心中唯一的慰藉,便是遇见了虞窈月,照得?他也跟着?暖融融的。

她是他的太阳。

即便是后来,趁着?她失忆,顾敛之沉寂,他略施小计,成功让她做了自己的王妃,心中也只有无?尽欢喜,只觉得?往后日子只会是晴光日和,暖风和煦。

可方才她这么一句试探,却彻底叫他打破执念,认清现?实。

当年她爱的也就只有顾敛之一人,即便他偷来这三年,瞒她三年,也只能撬动她的心房,为他颤那么一两下,不同于在她心里住得?名正?言顺的顾敛之。

他伸手端起茶盏,啜饮一口,分明是上好的雨前龙井,却觉得?茶叶涩得?发苦。

见他并不作答,反倒是用起了茶来,虞窈月有几番踟蹰亦有几分不安,终究是拉过他的手,坐在他床边。

饶是顾凛不满顾敛之道出现?,可他从未妒恨过他,甚至还觉得?他有几分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