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顾敛之的不知?廉耻,顾凛面色一沉,不由得?想到最?坏的结果。
身后的伤很好猜,定然是朝中又有动静,是冲着?他来的,为的就是阻止他查清江南贪污案。
至于另一处,莫不是那厮贪欢,与?她在帐里弄出来的吧?
心中有了答案,顾凛便提着?一口气,咬牙切齿地?道了句,若非怕外人发现?他与?顾敛之的秘密,他早就想好日日留信,唾弃他的不齿行径。
如此耽于美色,且不说难成大器,便是也叫人看不起。
他就以为虞窈月喜欢那等子千依百顺小意温柔的男子不成?
若是此举有效,他也不会花费三年之久,也只是略有小成。
好不容易他戴上温柔面具对她,叫她做了三年宣王妃,她也不知?是怎的,竟突然提出了和离。
怪道世间女子多薄幸,竟是连个只言片语的理由都不曾给他。
也罢,既然顾敛之愿意走错路,学?着?他的旧时招数,那他自然乐见其成,反正?虞窈月不吃这一套。
而他自打叫虞窈月发觉,自个与?顾敛之的秘密后,便决议不再戴着?温柔假面待她了。
有些时日不曾见到她了,也不知?她见着?了自己,能否认出来他和顾敛之的不同呢?
顾凛心情激荡又紧张,面容岑寂,眼藏暗峰,作出一副颓然之态,叫人觉得?他精神不大好,大抵是病得?厉害的缘故。
等得?虞窈月大张旗鼓地?出了王府,乘着?马车匆忙赶来时,瞧见的便是他这副模样。
不过是一夜未见,她却疑心这人消瘦了许多,不仅是面色苍白,便是精神也不大好。
眼下还在阮府,昨夜的帐她现?在也不急着?清算,当务之急便是弄清楚他这伤可还要紧。
胡太医早在王爷醒来后便入宫向圣人回禀去了,留了太医齐生白以备不时之需。
这会子见王妃来了,齐生白将他的情况交代的清清楚楚后,又环顾四周稍一迟疑,“不知?娘娘这些时日可曾给王爷用了什么大补之物?”
她问得?隐晦,虞窈月却是倏地?听懂了,不由得?赧容低垂没再与?之搭话。
这副小女儿家的情态,当即就将齐生白唬过去了,便也没再多问。
当然他最?是关切的一事当属如今的王爷究竟是宣王顾凛还是他们堂主顾敛之。
只是单瞧王爷醒来后的状态来瞧,他先前暗地?总结的那一套规律也不大适用,思来想去,还是得?王妃娘娘来,一看便知?。
虞窈月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可她先前还能从二人的神态,言语之间做分辨,可这会子他受了伤,寡言少语些倒也正?常,若是像从前那般聒噪,虞窈月只怕以为他伤得?不重?。
来得?路上她可是听周廷说了的,那道暗箭虽避开了要害,却也是莫入了两寸。
这种箭镞两翼皆有倒刺,刺入身体?后会牢牢勾住皮肉难以拔出。
寻常大夫对付这等症状很是棘手,也不知?胡太医是如何做到的,伤口处理的干净漂亮,并未挖掉周边太多腐肉。
只是这手法?是疡医的招数,胡太医却能在太医署中做到今日这个位置,想来不是一路上摸爬滚打过来的,应该不曾随军行医过才是。
虞窈月师从名医,却鲜少有为他人看诊的机会,定然是接触不到这等疡医之道。
是以齐生白便想着?先随意糊弄过去,却不曾想虞窈月很快就发觉了端倪。
此事暂且不提,虞窈月当下了然,只当齐生白不是等闲之辈,心想着?回府之后寻了个机会,得?与?王爷提点?一二才是。
顾敛之不比顾凛一肚子算计,若再是这么鲁莽行事,又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