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英姿飒爽哄得?了娇娇小娘子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成为了他的妻。
可此刻,她一霎欢喜一霎忧,轻而易举的牵动她的情思,叫他怎能不妒恨。
即便如此,他依旧不敢设想,若是叫她发觉,自己并非她担忧的顾敛之,又会否让她失望?
是以,顾凛微垂着?脑袋,倏而一笑,朗声道了句,“我无?事,月……姐姐,不必挂怀。”
虞窈月松了一口气,心中既是庆幸又有一丝说不出来的愁绪。
是他最?好,可不是他,这么些时日过去了,顾凛会否消失,再也不出现?呢?
她如今算是晓得?了,两个人哪个彻底不见了,她都会忧心一二。
怕他瞧出端倪,虞窈月伸手与?他回握,又想起方才自个与?齐太医所说之事。
只是这到底是在外头,她依旧不好将话说得?明白,只含糊问了句,“你说实话,这两日可有难受得?紧?”
她的视线下移,瞟望那处,顾凛呼吸一滞,倒是不曾想,往常那个羞赧木讷的小王妃,经?由顾敛之这么一调/教,变成了今日这副模样。
见他不答,虞窈月只当他还在难为情,可齐太医特意与?她提点?此事,便是说明耽搁有几日了。
“你别羞,是我弄的,我自会负责到底的。”
虞窈月也顾不上羞恼,毕竟她与?眼前之人成亲三年,什么事没做过。
嗯……这话好像有失偏颇,她与?顾凛相?处时,可不会这般不拘小节,总是端着?一副名门闺秀做派。
实则虞窈月就不是这般性情拘束的,若非为了宣王妃的颜面,她断然不会在他面前还总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顾凛深吸一口气,自然是被她吓懵了,故而忙不迭推脱道:“这……这还是在外面呢,况且没什么大事。”
他说的话虞窈月可不敢再信了,若非当夜他说无?事,也不会拖到今日,还叫太医看了热闹。
“既如此,那妾身便服侍王爷穿衣,好快些回府上药才是。”
失控
比及虞窈月抬头?, 瞧他睇向?自己的目光,夹杂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蜜意。
叫他瞧得脸上发热,虞窈月飞快地?垂下?头?, 拿来衣裳服侍他。
太久没有见到她,顾凛生怕错过一分一秒, 硬是盯着人不舍得眨眼。
等她背过身去,他的视线愈发热涌, 在五内流窜交织,烫得整个人心里都暖烘烘的。
虞窈月一回头?, 就见他牵动唇角满脸兴色。
至于嘛,不过是服侍他穿衣,就值得他乐成这样。
她从?前也不是没有……等等,好像确实没有。
便是与顾凛新婚不久的那段日子, 她也不似那些刚进?门的新妇,对着夫君殷勤备至, 柔情蜜意?。
一则她对这门婚事不喜, 只当是皇命难违,嫁了?便嫁了?;二是宣王实在是个吝于言色之人,永远都是板着张脸,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惹着了?他。
后来好长时?候她才大抵分辨得出, 原来他板着张脸只不过是面?无表情, 并非是故意?针对谁。
还是如今这样好,喜怒哀乐她都能够感知得到, 与他相处也不必像从?前那般掉以轻心。
虽然外人都说王爷对她娇宠, 可虞窈月见过表姐与表姐夫之间的相处, 那才是真正的夫妻情深。
表姐虞嫣嫁的是姑父的学生,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便是表姐夫谢繁出身金陵谢氏, 江左望族,家中女眷不是出自五姓高门,便是关内大族,却也从?不会允许身边人轻视她。
听说谢家妯娌也不是好相与的,虞嫣自幼性子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