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也难受。
谷雨平时能说会道的嘴在这些时刻都显得那么苍白,说什么都无力,那就陪着吧。
葬礼定在了一周后,两个人的。
相依相伴了大半辈子的夫妻做到了死当同穴,谷爸开了十几个小时的长途车载着谷雨秀珍和老高头去了沽市。
葬礼很简单,李母一辈子陷在厨房和家务里,没有朋友,只有几个远得不能再远的亲戚。
人大多是李父消防队的队友们,谷雨一眼就认出了李辉提过的小平头,他哭得最伤心。
没有席面,没有随礼,没有主持人。
想为逝者上柱香的就来上,不想的安慰几句无用的话就可以走。
谷雨全程站在李辉身边握着她一只手,她们都不习惯这种场合。
谷雨在她偶尔看过来的时候扬扬嘴角,再把手的力道加重两分,无声地传递着,别怕,我在啊。
李辉那天话很少,只在最开始嘉宾到齐后站在灵位前面对这几十人。
她沉默了很久,开口时嗓子是哑的,短短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