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粉饰,被刻意遗忘的那一段记忆似乎再次复苏,陆清宴压下心中异样的酸涩,嗓音低哑:“不会了舟舟,再也不会强迫你了。有哥哥在,没人可以逼你。”

男人的喉结生涩滚动,宛如山石花落陡峭悬崖,心湖被砸起了惊涛骇浪。

陆清宴下颌线紧绷,薄唇抿出了一抹苍白的弧度,嗓音沙哑,“舟舟别怕,不会再受到任何伤害了。”

许舟只是不断摇头,蜷缩着纤薄的肩微微发抖,“你,你们不要过来。”

几人动作僵滞,神情焦躁却不再敢靠近。

掌心是温热的泪水,许舟的视线内一片模糊,哽咽断断续续,身体哆嗦不止。

“我,我不会也没有再怨怪你们,我玩弄你们的感情,你们玩弄我的身体,这是应该的,我活该……”

许舟无措低喃,他捂着自己的脑袋,好似在逃避此刻,却又不得不强撑着留在此处。

呼吸急促,面颊涨红,大脑已经因为剧烈的情绪起伏而微微缺氧,许舟深吸一口气,泪眼朦胧,嗓音颤抖,“我现在只想带着我的孩子过安生日子……我,我不该以低贱的身份勾引你们,我已经忏悔了,我也不该爱上你们……”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气声,却又恰到好处地落到在每个人耳中。

“放过我罢。”

许舟闭上眼睛,泪珠涌落。

“我们就此,一笔勾销。”

偌大的客厅陷入死寂,只有许舟平复呼吸的喘息声,所有男人脚下都好似生了根,难以动弹,不敢靠近。

他哭的太厉害,这些年或许是过得很好,他的容貌变化并不大,甚至比当初囚禁在别墅时更加明艳,垂泪时的病态潮红便惹人心碎。

还记得,那些私家侦探拍到的照片上,青年几乎一直都在笑,白皙红润的面颊,色若春晓,笑意明媚。

可见到他们时,许舟面上全然恐惧,现在更是悲戚至极,泪水滂沱。

是错吗?

他们再次相聚是错吗?

心脏在此刻仿佛要炸了,窒息感愈发强烈。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许舟已经恢复正常,只眼尾泛红,静待男人们的回答时,一道沙哑到了极点的嗓音却突兀将他拽回了神。

“怨债抵消了,”

宋明霁缓步靠近,见许舟一直怔愣,他单膝跪在青年身前,仰头时桃花眼中满是爱人的模样,他淡淡吐出两个字。

“爱呢?”

爱。

这一瞬间,许舟浑身一震,头皮发麻!

是啊,爱呢。

这拿什么来抵消,拿什么来还?

手被干燥温热的大手握住,颤了一下,却没有挣扎。

许舟很信任宋明霁,因为教授是他最崇拜的人,对他很好,宋明霁甚至是最趋近于小时候沉迷的肥皂剧中的恋人,最符合他的幻想。

家世显赫,成就卓绝,受人敬仰,温文尔雅,礼貌谦逊,如温玉般恬静无害,不会给他任何压力和伤害。

其实从某意义上来说,宋明霁甚至是比陆清宴更令他安心的存在,男人身上没有属于贵族的压迫感,没有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傲慢,他懂礼节,有分寸,事事细心,跟宋明霁相处令许舟很……舒心。

指尖被贪恋地轻轻摩挲,许舟错开那双几乎能将人溺毙的桃花眼,睫羽微湿,颤声轻轻道:“我的爱太廉价了,也太脏了……”

细如蚊呐,近乎自卑的言语。

“不,你只是不懂,舟舟。”

宋明霁嗓音温如春风,细腻如温雨拂面,沁润心脾,带着他独有的,极其强的安抚力量。

“你是我情感之中最生涩也最浓烈的存在,是我的一见倾心,是我每一个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