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睁开眼睛,在黑暗中竭力分辨她的轮廓,仿佛本能一样摸索到她的手,握住,“做噩梦了?”
海潮摇了摇头:“我听见有个女人在哭……嘘……”
就在他们说话的当儿,那女人又喊了声“救命”。
“她在喊救命。”
梁夜也坐起身,声音里的睡意不见了:“是什么样的声音?”
海潮皱着眉仔细分辨:“听声音已经不年轻了,有点哑,闷闷的……好像还有什么声音,哗哗的,像是铁链……”
梁夜起身取了师旷符塞进耳朵里,这下他也听到了同样的声音。
“谁来救救我……求求你放我出去吧……”那女人断断续续的哭声中夹杂着喊叫,如泣如诉,但不知为何,不管是哭泣还是求救,都有一种麻木,仿佛只是例行公事。
“怎么办?”海潮拧着眉道,“会不会是陷阱?”
饶是她心再大,刚经历过一场殊死搏斗,也变得警惕起来。
梁夜沉吟片刻:“如果不是你耳中恰好有符,便不会听见这哭声,那声音应当不是针对我们的。”
海潮蹙眉:“但是刚才我也是因为耳朵里的符才听见汤池里的声音呀……”
梁夜摇了摇头:“不然,方才只是凑巧,即便你没有听见,侍女也能引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