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了镇定,只是脸颊仍然绯红。

她不敢看第二眼:“我们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地方?”

话音甫落,便听帐外响起由远及近的声音。

只听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道:“公主和驸马醒了么?”

“什么公主?”海潮愣了愣,方才意识到那女子是在唤自己。

她吃惊地睁大了眼睛,指着自己鼻子:“我是公主?”

既然公主是指她,那驸马不用说就是梁夜了。

海潮不知该作何反应,外头的女子又唤了一声:“公主?”

随即她压低声音,似乎是对同伴说话:“莫非是听错了?”

海潮忙道:“醒了,我醒了,劳烦帮我拿身衣裳来,还有那个……你们驸马的衣裳……”

另一个声音迟疑道:“公主可是魇着了?”

海潮心头一跳,那侍女一定是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但她不明白自己是哪里露馅了,正想着怎么应对,便听梁夜用一种冷淡疏离、高高在上的语气道:“要公主吩咐第二遍?”

只听连着两声“扑通”,帐外的两个侍女直直跪在地上,叩首告罪:“奴婢失仪,请公主与驸马责罚。”

海潮没闹明白怎么就要责罚了,梁夜冲她摇摇头,将外面的人晾了一会儿,方才道:“公主宽宏大量,下不为例。”

那侍女连忙叩头谢恩。

海潮有些不自在,但隐约明白了梁夜的做法,她回想了一下在县令家做工时,那些夫人娘子对待她的态度,学着他们居高临下、微带不耐烦的语气道:“去取衣裳吧。”

不一会儿,两个侍女取了衣裳来复命:“奴婢伺候公主驸马更衣。”

说着便要撩床帐。

海潮唬了一跳:“不用!”

梁夜道:“你们退下吧,我伺候公主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