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云婵忍够了,她偏要逼视着他,一句句说得明明白白,“你知道为什么每次我吻你,都能让你神魂颠倒;每次与你寻欢,都能让你欲罢不能吗?

并非你以为的什么天生媚骨,是因为我与顾淮舟早就什么都试过了,我有经验,自然驾轻熟路”

“姜云婵!”谢砚从未这样生硬地叫过她的全名,他牙根颤颤,呼吸声变重。

微闭双目深深吐纳,须臾,嗤笑:“妹妹说谎也别说得太荒谬了。”

“哪里荒谬了?”姜云婵撑着虚软的身子,坐了起来,干涸地嘴唇扬起得意的笑意,“我跟你在一起三个月就到了如斯地步,我同顾淮舟在一起三年,你不会觉得我们只是单纯的牵牵手而已吧?

我与他真心相爱,难免干柴烈火,之所以没戳穿那最后一层,无非是想留在大婚那日。可实际上,我的一切早就给过顾淮舟了,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人,压得太狠了,反弹得就会更厉害。

姜云婵字字句句如刀子般钻进谢砚的耳朵,不断地描绘着她和顾淮舟的旧情。

谢砚脑海中浮现越来越多的画面,多到无法忽略,快要容不下了。

他太阳穴跳了跳,瞳中漫出血丝,“别再说了!”

“不说就代表没发生过吗?你知道两具身体同频时,是怎样的愉悦吗?你知道真正相爱的人做这些事时,有多欲求不满吗?”

“闭嘴!”谢砚扼住了她的脖颈。

姜云婵淡然扬起下巴,拉长脖颈,睥睨着他,“你永远都不可能知道,因为我永远不会爱一只阴沟里的蛆虫唔!”

谢砚虎口收紧,生生掐断了她的话。

他的眼尾漫出红霞,深深看进她眼底,却看不到任何恻隐之情。

她就是要把他的心踩碎踩烂,踩进泥泞里,永不得翻身。

她把他羞辱的一文不值。

她怎么敢?

谢砚扼着姜云婵的手指尖微颤,越收越紧。

姜云婵呼吸不畅,安详地闭上了眼。

她渐渐脱力,魂魄好像浮出了身体,在黑暗之中游荡,然后看到了一束天光。

她离那束光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就在她快要触及到光时,谢砚突然松开了手,手腕一转,改为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他与她额头相抵,转怒为笑,“妹妹是想激我杀了你,对吧?”

姜云婵向来懂得审时度势,今日突然性情大变,无非是想鱼死网破。

只要逼得谢砚自己动手掐死了她,那么谢砚就无法迁怒旁人。

姜云婵也就如愿以偿地解脱了。

可是,谢砚怎舍得让她死呢?

他的指腹轻柔抹去姜云婵脖颈上的指痕,话音很快恢复了平日的淡然。

“妹妹需得早点认清一件事:就算我是蛆虫,妹妹也注定此生此世与我纠缠在一处,受尽我的雨露。想死?可不行。”

姜云婵喉头一哽,没想到谢砚如此轻易拆穿了她的算计。

他的情绪稳定得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姜云婵翻不过去,也斗不过他。

想好好活着不行,想安静死去也难,她还能做什么办?

姜云婵遍体生寒,犹如置身冰窖。

谢砚抬起她的下巴,轻吻她温凉的唇,“还有件事,妹妹也得认清:我不管你有没有和旁人发生过什么,我都要你,也只要你”

蛊惑的声线,缠绵的情话,如丝绦缠绕着姜云婵,一圈圈绕于脖颈,不停地提醒她:她逃不掉,永远逃不掉

她呆坐在了原地。

谢砚则撬开她的唇齿,细细扫过她口腔的每一处,唇舌交缠,口津交换,将她身上每一个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