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重犯,若叫人走脱了,我们都甩不开干系。”
甲士亮出怀中函件,又解下身上上殿前司的腰牌,递到领头人的眼前:“有信在此!”
差人还是不太信:“这些说不准也能造假。让我细看几眼。”
甲士见他们磨蹭,攥紧了拳头就要抡过去。
哦哟,临康这位忍不住发火了!
就让她看看到底是临康这位京吏更占上风,还是跟她同行的莲口老乡,赢下这一盘。
李乐训不过主政高潭几月,却已自诩是莲口人的同乡了。
此刻,她盘腿坐在囚车中,光明正大地围观差人们之间的争执。
反正她哪也去不了,不如给自己找些乐子。
仿佛置身于漩涡中心的人,并不是她。
可惜李乐训的期待落了空。
全怪旁边忽然窜出的一人。
那人身形灵巧,手上功夫却不浅,快人一步,一把便拉开了几要打起来的几人,机灵招呼道:“各位先停停手,这都是误会一场,小心伤到了自己人!这份差文千真万确,李头领确是被冤枉的。”
声音听在李乐训耳朵里,颇为熟悉,再抬眼望去,又是老熟人。
是徐徵的心腹饶义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