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行吧。”
忽地又灵光一现,像是捉到了徐徵的小辫子,得意洋洋起来:
“等等!你既要脱身,如何不在大街上同假官差服软?他要交钱,当时为何不把扇子拿出来?我还以为你当真长出了骨头,才敢怂恿我一道探查那些假官差的名堂!”
徐徵:“他们是强人,而非差人。抓我们,一是守江湖义气,帮那杂耍艺人出头。二是看我们衣着不凡,能先盘剥一番,再送到此地,充些灾民的人头,好和上头交差。”
“既被认定了是网里的大鱼,交多少钱财,都无济于事。”
“强人也要安身。知府的报酬是进项,抓些良民敲诈钱财,又是一笔进项。钱财敲完了,良民也该混进灾民里邀功了,更不会放人走。”
“我只是略有耳闻,李姑娘带兵日久,比我熟悉此道,我该请教你才是。”
他小心地改了些说话的方式。
也偷偷将平时李通判的称呼,换成了李姑娘。
李乐训听过,果然舒泰,也没发现李姑娘有何不妥:
“那当然。谎报人头,杀良冒功,可不是你们南朝人最爱的事。我叔父在的时候,天天盼着王师北上,打听来的战报都是什么二十万大军北进,杀了蛮子十万人。二十万?十万?我看瀚河两岸,南边军户加蛮子兵,恐怕也只有这些的零头!都是骗饷的把戏!”
“呵呵,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她不再同他较劲了,转而嘲讽起时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