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姑娘谅解。”
“不过,姑娘也无需担心,入伙也讲求个先来后到。你若依约,助我将田产清点造册,功劳当然算在你头上,我绝不违誓。”
李乐训刚踏出关押吴恙的屋子,便对卢莺仙坦然相告。
一点圈子也不绕,诚意十足。
卢莺仙心中原憋着股怨气,不满李乐训拉着她见吴恙,正欲发作,听她这般解释,也不好再置气。
利索地抬脚上前,引着人往后山走去:“好,请各位随我来。田在后山,后山坡缓,又向阳近水,更适合耕作。”
这回她没走大路,专挑着那树丛深处钻去。
李乐训奇怪,追在她身后问道:“怎得把田地藏得这么深?播种尚且还能叫人进,秋收运谷出来,岂不是自找麻烦?”
卢莺仙头也不回:“头领何必装糊涂?你难道不知晓,这都是我们的隐田?隐田岂能叫人轻易发觉?”
李乐训:“隐田只要不造册,便是天下人都见着了,那也是没有。我看我们府志鳞图上,也没记这山上有田呀?有甚可怕?”
卢莺仙顿了顿,竟学她反问:“你的账册上没有,别人的也没有吗?朝廷的大官多如牛毛,多一人知道,就多一人来讨一道。你今日讨,他明日讨,我们还能剩下什么?”
话说得极不客气,好似奚落李乐训伸手要田的行径。
李乐训心宽,不计较她的刻薄,倒正经深究起来:“哦?除了我,还有人找你们要田?是黄知府?”
卢莺仙:“他一个空架子,哪有这般的本事!自是比他更大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