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也假作不知。 总不能上赶着去送行吧? 一来她才不屑,二来她派人跟踪他,如此不就被拆穿了? 徐徵脖子上的剑痕,此刻已渐渐好转。 膏药沾在敷料上,妥善地盖住伤处他用上了李乐训送的金创药。 里头似乎加了薄荷冰片之类的东西,沾在肉上,冰冰凉凉,有些刺得疼。 见着马车驶出城郭,他忍不住伸手碰了碰颈侧的伤。 好似凉上了瘾,非要让那溢在周围的膏药,也多往肉里进些。 李乐训那夜里扔给他的药瓶,正躺在他左手边的袖子里。 拿到药后,他每日挑出一些抹,一日未忘。如今药用了大半,伤也好得七七八八。 药气苦而呛,闷在袖中,熏得他一双腕子都是浅淡的药味。 车行劳顿,而他习惯正襟危坐,最出格之事,也不过是笼起双手难免碰到袖里的药瓶。 瓶以瓷制,触手也冰凉。 激得他手指只不过轻触,便蜷起指尖躲开。 耳垂也好像被冻着了,悄悄红了一片很快便铺满整个耳廓。 * 六月十五,暑热正盛,月上中天,令鼓齐鸣。 李乐训先遣李佛青率一支先锋开路,后点金城军六名主将,分三支堵住萨埵山寨所有通路,往山上攻去。 萨埵教依山而建,易守难攻。 好在李乐训此时兵强马壮,补给充足,士气高涨,有的是时间同他们耗。 除开首回亲身探路,…
李乐训定于六月十五攻打萨埵山寨。
直到临行前,黄一炳仍不死心地来劝。
可惜次次无功而返。
他手上既无威胁李乐训的筹码,连牙尖嘴利也比不上她。
唯一可勉强算作同盟的徐徵,也已返回临康了。
他此次出巡,明面上是赈灾,实则筹措岁贡。既筹到了款,当然不再多留。
当然,走前他确如约,为李乐训留下了她要的东西。
那夜虽受她胁迫,但说出的一番话,并非虚与委蛇,实乃发于真心。
徐徵走时,并不同来时一般大张旗鼓。
他自吩咐手下人,轻车快马,悄悄地出了高潭府。
待城门卫赶去向黄一炳通报,他早已行出十几里地了。
倒是李乐训,怕徐徵反悔不出钱,成日派人盯梢,才早早得到消息。
但徐徵这般行事,显是不愿惊动旁人,她便也假作不知。
总不能上赶着去送行吧?
一来她才不屑,二来她派人跟踪他,如此不就被拆穿了?
徐徵脖子上的剑痕,此刻已渐渐好转。
膏药沾在敷料上,妥善地盖住伤处他用上了李乐训送的金创药。
里头似乎加了薄荷冰片之类的东西,沾在肉上,冰冰凉凉,有些刺得疼。
见着马车驶出城郭,他忍不住伸手碰了碰颈侧的伤。
好似凉上了瘾,非要让那溢在周围的膏药,也多往肉里进些。
李乐训那夜里扔给他的药瓶,正躺在他左手边的袖子里。
拿到药后,他每日挑出一些抹,一日未忘。如今药用了大半,伤也好得七七八八。
药气苦而呛,闷在袖中,熏得他一双腕子都是浅淡的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