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2 / 2)

真是岂有此理!她绝不允许!

不能把徐徵推在沙里滚一圈,起码要把自己收拾妥当!至少不能叫他仗着好看嘲笑自己!

徐徵听过李乐训所言,似乎也忘记了要说明来意,竟顺着她道:“李姑娘误会了,虎溪非是我的仆人。”

饶义濂紧跟着辩解,语气甚至有些激愤:“我是徐府家奴出身,伺候恩相起居本是分内之事,李将军说得不错。可恩相绝没有仗势欺人!我追随恩相一路,有心服侍,却始终不得恩相所允!”

愤慨的竟不是李乐训阴阳怪气地嘲讽自己,而是徐徵的声名遭她污蔑,甚至透出对徐徵一路风霜的担忧。

愚忠!李乐训脑子里直直地跳出这两个大字。

但她没说,反而凑近了徐徵:“还说你不娇气呢。饶将军都担心你没他伺候,吃不好睡不好了!你是有多挑?”擦干净一张花脸,竟叫她心里充满了底气。她甚至以主人的姿态,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不使饶义濂听到她与饶义濂无冤无仇,且方才已经报复了回去。过过嘴瘾就得了。

徐徵跳过了娇气的话题,只道:“虎溪此行,乃为我裨将。我不通军务,而他于此道有所造诣,便请他相助。”

饶义濂一听,却连声揖道:“恩相,义濂不敢忝居其位!”

李乐训生怕他们长叙主仆恩义叙来叙去都是车轱辘话,没有尽头!

还没等徐徵出声,就干脆出声打断:“停饶将军不要跟他客气!你用兵天赋确实挺高,他又没有乱夸。他武道不成,故而夸你你不信,那我夸你总信了吧?”

“还有徐择善,你既到了曲州,哪里有什么兵马可领?又哪里有什么军务可办?你来干嘛的?”

她终于想起来最初要问的问题。

徐徵也想起了来意。

这使他垂下了眼睛,浓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

“李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他说。甚至不再称呼李乐训为姑娘。

“可以,饶将军也来吗?”李乐训问。

“可否为虎溪选处地方歇息?”徐徵对饶义濂有些歉意。

饶义濂摆手,连声说不用。

李乐训却比他更快,召来附近一名兵士,让他找处宽敞的营帐,带饶义濂过去。

等人走后,不忘白徐徵一眼:“你当我是傻子?连待客都不晓得?我看我们站在一起,你这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娇气包,才更可能是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