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1 / 2)

她不得不闭嘴,可又不想闭嘴。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要这般大呼小叫。像是她死了,他来吊唁!

不过,徐徵话音刚落,她突然灵光一现。

便把那双圆眼滴溜溜地一转,不怀好意道:

“对啊!就是有伤。一只脚肿了,踩不住马镫,一条腿被砍了,跨上马背,伤口就要裂,马是骑不得了除非腿上绑夹板。我看你也没带医官来,更没带夹板,对吧?所以你有本事就背我走,要不然就别废话!”

李乐训预料他会吃瘪闭嘴,任她斥骂。

事情却不如预料一般发展。

徐徵不搭话。

只半屈起身子,一把将她背了起来。

一只手托着她,另一只手仍稳稳地执起那把竹伞,遮住漫天的飞雪。

“哎哎哎你干嘛!”

这回轮到李乐训大声了。

她大叫着挣扎,扭动着身子扑腾,却害怕自己再摔一次,双手紧紧环住了他的脖子,下巴也搁在他的肩膀上。

徐徵不理她。牵起马,稳稳地背着她向前走。

一同搜救的兵士,除开个别报信之人,大多牵着马跟在后面。

太丢人了!

李乐训悲愤地想。

这回她倒清楚为何丢人她堂堂武将,众目睽睽之下,竟叫一个四体不勤,面色苍白的家伙背在身后,等那驰马报信之人到了鼓城,定然传遍全军!

徐徵或许是守城操劳,以至于身体抱恙。

但流言传出去,却定会说她欺负一个病弱的文人!

可是。

她不用走路了。

大腿再没有牵着伤口,再不用绷紧皮肉,生怕伤口裂开。

更不用拖着高高肿起的右脚,故意找着那雪深的地方,一脚深一脚浅地踏进积雪,叫寒冷刺骨的冰雪,暂时缓解踝骨上难忍的痛楚。

李乐训不想挣扎了。

“喂,徐择善,你怎么亲自出来找我?”她开始没话找话,转移自己的注意。

“要是蛮子没走,你怎么办?你又不会拳脚。将在中军。懂不懂?冲在前面是找死,要是你我都死了,鼓城群龙无首,干脆散了,回去老实给蛮子做狗。我冲在前面,是因为军情紧急,没时间叫人传信,才亲身上阵,集结兵众。是是急从权。”

“我已经够蠢了,你怎么比我还蠢。”

还好她身上仍穿着甲衣,隔绝了徐徵后背的热气。

否则这么一长串话,她定然说不流利。

“细皮嫩肉的公子哥,出来不长记性。送你的帽子不记得带,耳朵都红了。”

“小心给冻掉喽。”

她又小声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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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徵背着受伤的李乐训冒雪回城,一路上的时间可不短。 李乐训虽嫌尴尬丢人,但舍不得无需走路的甜头,又不想下来。 只好搜肠刮肚地找话题,不叫自己的嘴巴停下来。 除了埋怨徐徵亲自出来找她,不带帽子等等,还提到了他的父亲徐太公。 她想到,前几日带徐徵出城赏雪,他突然收到一封家信。 那时,她好奇信中内容,然战事紧急,叫她一下就把那信抛在脑后。 如今闲下来,便重又捡起了好奇。 “我记得前些日子,你父亲给你写了封信。”李乐训凑到徐徵耳边,悄悄问。 这是徐徵的私事,不好叫外人听见。 热乎乎的气息,绵绵不绝,仿佛一窝蚂蚁排成长队,蹑手蹑脚地行走在徐徵耳廓上。 他本能地想躲开,最终却没躲。 任那痒痒的感觉,从耳朵一直蔓延到全身。 他想将手指蜷缩起,可双手都托在李乐训身上,手心微微渗出细汗,也不敢擅动,只靠意志强自忍耐。 “是。”忍耐用去太多精神,回话便成了低柔的气声。 “写了什么?”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