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清楚自家公司的事，整个人陷入了无尽的纠结和摇摆中。

自从提交了材料后，他的神经一直处于焦虑和紧绷之中，有时只能用旅游的疲惫掩盖自已过于紧绷的精神状态

这次出门他怕虞铎发现什么异常，并没有备自已常吃的药。

由于焦虑和对未来说不清的抗拒，他每时每刻都想要黏在虞铎身边，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在异国他乡，除了虞铎身边，他无处可去，也没理由去。

“怎么了，睡不着？”就在沈明煜思绪渐渐飘远时，虞铎悠悠的声音蓦然在黑暗寂静的室内响起。

沈明煜心头一突，还没等反应过来，“啪”的一声灯响，虞铎已经迅速地下床开了小夜灯，侧脸在窗帘上映出了一个温暖昏黄的影子。

“……”沈明煜有些心虚地把脸埋进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说：“你怎么知道我没睡？”

虞铎在一片静默中点燃了一根烟味很轻的薄荷爆珠，沉默地靠在床头。

沈明煜抽了抽鼻子，看着那截被濡湿的烟嘴有些心痒，被子下的身体往虞铎那边拱了拱，讨好地蹭了蹭他的手臂：“有点心痒，给我也来一口呗？”

“我想着，这是最后一口，”虞铎闻言转头看向了沈明煜，黝黑的眼珠像黑夜中的两颗华光内敛的宝石，意有所指地说：“咱们过去的事都既往不咎了，抽完这根后，你要跟我一块儿戒烟。”

沈明煜微微睁大了眼睛，故意含糊其词：“戒烟……应该很难吧？”

“不愿意？”虞铎深吸了一口，过肺后吐出的烟雾模糊了他的神情：“不戒就算了，那这根我独享了。”

“当然不行！”沈明煜出其不意地伸手，把虞铎嘴里的烟抢了过来咬在齿尖，含糊地咕哝着：“万一我不小心生了什么病，你去酒吧找好多个年轻帅哥故意气我，怎么办？”

虞铎隐约感觉到话里的场景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在记忆中翻找过一遍后，想到时哑然失笑。

“所以你还没回答我呢。”沈明煜来了法国后好像格外黏人，把夹着烟的换成了右手，空出左手来牵虞铎，直到二人指节交缠在一起才满意。

第31章 无限贴近

“因为我熟悉你的声音，熟悉你睡着时候发出的声响。”虞铎应该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所以犹豫了很久，才慢慢说道。

但因为问问题的是沈明煜，他还是主动袒露了一些东西：“这段时间有些失眠，所以比较熟悉你睡着后的样子一般会抱着被子蜷起来，时不时地说几句梦话，会容易频繁地醒……”

所以格外清楚，这几天沈明煜睡得很不好，几乎没有整块儿的睡眠时间。

虞铎看着沈明煜变得愈发苍白的神色，止住了话头，有些担忧地向他伸出了手。

可惜沈明煜的第一反应是拒绝。

直到自已的手被轻巧地隔开，虞铎看着他垂着头刘海挡住眉眼的样子，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沈明煜拒绝了他：

也是自从他们重逢后，虞铎第一次被拒绝。

隐约的不悦在心中了无痕迹的划过，旋即又消散无痕。沈明煜随后的问题让他身体彻底僵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