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多久没有完全抛下工作,像这样完全享受大自然的馈赠了?
“对了,”沈明煜跟着虞铎走了一阵儿后,看着那只始终牢牢牵着自已的大掌,突然问道:“你公司那边还好吗?”
虞铎的脚步一顿,转头莫名地看着沈明煜,“公司怎么了?”
“我是说,这次来法国都没看到你处理工作,甚至电脑都没见你打开,”沈明煜越说越觉得奇怪,目光试探性地望向虞铎:“真的不用关注一下国内的情况吗?”
虞铎双眸微眯,意味深长:“该做的工作我都做完了,只需要等结果就好了。”
“再说,这么好的阳光,聊什么工作啊?”说完,男人的脸上难得带上了几分孩子气,竟然拉着沈明煜跑了起来:“快看,那有槲寄生!”
沈明煜莫名其妙地跟着他跑了起来,看着虞铎炽热的双眸和视线投去的方向,直到在一棵绿白相间的球形植物前才停下了脚步。
“你听过法国人’槲寄生之吻’的习俗么?”虞铎仰头看着那簇植物,语气忽然放得很轻,似乎怕惊扰到什么,可能是路过的白鸽,飞鸟,或者猫。
也可能是一些无形的,两人之间难得的氛围。
沈明煜有些莫名,但心跳不受控地一点点变快,下意识模仿着虞铎的语气压低了声音:“没听过哎。你给我讲讲?”
“法国人把槲寄生,喏,就是这个植物,看作是‘生命的金枝’,在圣诞来临时,槲寄生下的亲吻不仅能带来丰收、好运……还有,共度余生的爱。”虞铎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他说完转过头看着沈明煜一脸神游天外的愣怔样儿,简直要被气笑了:
“我倒是跟你讲了,你也不好好听唔!”
沈明煜看着面前颜色浅淡的唇瓣一开一合,渐渐地,周围的一切都仿佛化成了失焦的虚影。一阵风恰如其分地吹来,吹起了面前男人挺括的衬衫,也让沈明煜鼓噪的心跳不受控制地越来越响,闻风而动。
他吻住虞铎的前一刻还在想,这个人怎么还是这么……单纯呢?
就算他不知道槲寄生是什么,“吻”的意思那么浅白,自已怎么会不懂?可虞铎竟然真的耐下性子解释了。这么容易相信别人,怪不得会被虞铖算计,现在或许连公司都要被心怀不轨的人盯上了……
可随着四唇相贴、唇舌交融,沈明煜渐渐沉溺在熟悉的、节节升温的甜蜜氛围里,没有心思去想其他,他的喉结只顾着上下滚动,眼皮被阳光熨帖得很热很烫,仿佛回到了他们俩第一次接吻的时候。
一吻完毕,沈明煜感觉到有些腿软,庆幸自已是半靠在虞铎身上的姿势,有了支撑点不会被人轻易看到自已的窘态。他轻轻把头埋进了虞铎的肩窝,手指紧紧抓住了男人的衬衫,和男人肌肉相贴的手臂隐约能感到从虞铎身上传来的、急促而有力的心跳。
似乎面前这个人……也没有他看上去的那么冷静。
他漂浮不定的心突然塌下来一角,心底似乎装了个被打满了气的满胀气球,一松手,就晃晃悠悠朝着天际飞去。
“虽然今天不是圣诞,”虞铎胸腔随着话音震动,他的音色低而缱绻,通过气流传到了沈明煜的耳侧,“但为了……我愿意迷信一回。”
因为有关你的一切美好祝福,我都不想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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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沈明煜没有再询问虞铎有关工作的事,纯粹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对各种景色和各种美酒美食的欣赏中。
但尽管白天玩得很尽兴、各大景点也拍了不少照片视频,沈明煜晚上却还是会因为工作上的心事难以入眠:
毕竟,如果虞铎的公司真的遭遇了重大危机,他现在做的一切岂不是冷眼旁观?
可虞铎的态度暧昧,沈明煜又不信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