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憋不住了,我去开会。”
生产时消耗了太多力气,累得狠了,孟葭这一觉直睡到天黑。
医院楼下栽着成排柳树,白絮状的杨花,飘落在四月末的微风里,暮色下,纷扬扬铺了满地。
她睁眼时,病房里已经亮起灯,有清直的身影投在玻璃上,暖黄中颀长的一道。
钟漱石站在窗边,背对着她,正低声接电话。
逆了光,孟葭也看不大清,只觉得高大笔挺。
他说两句,就要转一次头,看她醒没醒。
这一回,正对上她的清水秋瞳,里边一股沉静的温柔。
墙上摇动一阵树影,钟漱石握着电话,抬起唇角对孟葭笑。
他简单两句结了尾,说,“好了,明天去办公室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