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写出万字文来。

崔妧这一回恐是下了猛药,病的极重,君诏有大半时间都在崔妧那里,早朝已罢了几日,又因为罢朝的事惹了御史台不满,骂者更多。

只是君诏实权在手,对这些文臣叽叽歪歪向来是不予理睬的。

御史台着急,便把主意都催到了谢泠这里。

宫中不缺御医,谢泠也只有那一日破格入宫做了一回医女,她的方子不曾出错,后续自然有君诏心腹的御医再行开方续药。

一直到这个春日快要结束,曹九得如同上一次一般急匆匆的赶到谢府,这一回更为匆忙,话都没怎么跟谢泠说,便扯了谢泠衣袖将她带出了府。

这一次甚至没有安排马车,而是用的宫中快马。

在宫中纵马是何等罪行,是君诏给了贴身的令牌,让曹九得这样一个阉人也能畅行无阻。

谢泠的骑术并不好,一路匆忙赶到时下马几乎踉跄,小太监来不及搀扶,她远远就看见君诏等在门外,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君诏如此焦急。

曾经宫变在前仍不动声色的人,如今是任何一人都能看出来的心神不宁。

她几乎没有停歇的时间,立刻被引入内殿。

崔妧状况更加不好,切脉时几乎烫到谢泠的手,这一次君诏匆忙问她崔妧的状况如何,再也不曾注意到她的手为何那样冰冷。

“是有些寒气侵入肺腑,我为她施一回针试一试,我写下方子备齐药物,还请陛下回避。”

施针要辅以药物熏蒸,高温浸透衣衫,其余旁人自然要回避。

她的针施了整整两个时辰,对于一惯体力不好的人来说几如酷刑,施完时她的手已然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