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倒不正常了。
应亦骛理事,太子定能保住你。”
旁人看不清,究竟不是亲生兄弟,怀王现今虽与太子有所隔阂,但若是真知道母亲做了些什么,便能同我们立刻翻脸拼命。”
“我明白。”他已受封安南都护,掌岭南剑南兵权,现今全家最大的依仗都在他身上,程萧年到底没有再踌躇不定,说:“那你让萧若尽早去办罢,我月底就回岭南。”
不过多久后,叶必族人在鸿胪寺闹出好大阵仗。鸿胪寺卿无奈,只得连夜上奏力求公道,又被几道势力暗暗推动,折子子时便越过太子呈到了陛下面前。
酉时对李谨槐的处理传到程萧疏耳边,陛下下旨罚其俸三年,并将其贬去永州,非召不得再回豳都,而后又责太子办事不力,罚俸半年。
而联姻一事自然告歇,叶必族使臣早已同朝中定下往后邦交事宜,叩谢圣恩,不过多久便要带公主回西域。
程萧若虽然已经听话前去找叶必族合作,但到底因程萧疏被刺一事对公主心存芥蒂,疏离之意明显,公主好几次来寻她,都被拒之门外,只得失望而归,可这回恰好被程萧疏撞到,艾苏露便抓住机会向他哀求:“我很快就要回去了,能不能让我见你姐姐一面?”
既然已经达成合作,过去的恩怨便可以暂时一笔勾销,程萧疏并未回答,只是侧身给她让出位置,吩咐下人:“带她去四姐院里。”
艾苏露顾不上道谢,匆忙便往里赶去。
他看着艾苏露迫不及待的模样,一时出神。应亦骛已经回应府整整大半日,今晚八成会留宿应府。
虽然天色已晚,更深露重,但程萧疏还是决定提前去接他,之后二人就算一直在应府待着也成,总比见不上面要好。
说来自从嫁便打在他脸上,应亦骛被打偏头,听着应亦罗的阻拦声、乔夫人的求情声,以及应祯荣下令去打的声音。
僵持太久,盛夏炎炎,屋中压抑闷热不堪。应亦骛心中却再没有惊慌。
在自己都能聆听到的平静中,一阵凉风忽然袭来。
原先被下人死守住的门被重重踢开,他听见熟悉的、急促的脚步声,而后那些桎梏住他的下人便再控制不住他,程萧疏将他从中搂抱起,见他头发凌乱,一身茶水,已然怒火中烧,耐着性子拍拍他的背安慰:“没事的……”
好奇怪,在没有见到程萧疏之前,他明明是没有从前那样胆怯的,他比往常都要英勇千倍百倍,可这样的气势在见到程萧疏、被他重新带入怀抱的一瞬立刻土崩瓦解,应亦骛不觉眼中含泪,没完没了的委屈袭天卷地而来。
他松开怀抱,转而抓住应亦骛的手继续安抚他,见得这两人这幅做派,应祯荣更是烦躁不堪:“穆国公府便是如此教五公子的么?我教养儿女都要由你过问?”
“应祯荣,你再敢多嘴一个字?”弯刀骤然出鞘,兵给程萧疏后,应亦骛还未再在应府留宿过,再带生母文氏搬出应府后,更是再回来的心思都没有,然而今夜还是不得不回来。
夜间待下人都歇息过后,他独自提着灯向应亦罗的院子走去。夏风阵阵,每次抚过脸都叫应亦骛将手中的小圆环捏得更紧,然而还是无济于事,好不容易快步走到应亦罗院外时,他背上已经被冷汗浸湿。
应亦罗的贴身侍女来给他开的门,不敢过于张扬,只露出个头确认是他,又看四下无人,才放心将应亦骛请进去。
她果然已经开始,半个人缩在墙角里烧纸钱,眼里还含着泪,见到应亦骛后收了收泪水,“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