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萧疏试图扯起嘴角,叫自己的脸色好看些,可到底不能够,于是先他一步走到前头,不让应亦骛看到他的神情,“嗯。”
不过多久,忠正伯府传出消息,最终由次子徐涂温袭爵。他大哥和母亲与他闹得很是难看,到底相争不过,只得陆陆续续搬出伯府。
应亦骛与徐涂恭交好,有心留意,自然也知道了这消息,回内间时见程萧疏正看那些无趣的书,便钻入他怀中挡住他的视线:“你知不知道徐涂温”
“知道。”程萧疏放下书:“其实按道理来说,徐涂恭也可算作你的表弟?”
“这是个什么说法?”应亦骛问。
“他表姑的姐姐是我二叔父的继室。”
应亦骛被这杂乱的姻亲关系逗笑:“那你还总找徐涂温为你做事?”
“他会办事,能办好事。”且明面上暂且又同他们家牵扯不深,适合走步后棋。程萧疏知道他要提前回应府去给他父亲过寿,道:“怀王约我,我今日不能同你回府了。”
应亦骛原本有些疑惑,一时间也不晓得该不该问。最终只点点头,伸手要和他拉钩:“那你来接我。”
程萧疏不知他几时也变得和程赤寰一般年纪了,但还是伸手来同他勾指:“当然,等着我。”
第五十二章:
太子迟迟不肯做决定,朝堂上异议声日渐增大。太子一派与陛下一派要公正,长公主一派要太子断臂,清流原本看热闹,可考虑两国邦交,时间一长也不得不要个交代,而怀王呢?怀王并不辩解,日日在府中宿醉。
程萧疏到怀王府时,程萧年不晓得已经同此人喝了几轮,李谨槐已然失态,抱着程萧年嚎啕大哭。
“我自小不受陛下与母后喜爱,只有太子哥哥待我好……”他抬眼看到程萧疏,拿着一张全是泪水的脸咧嘴大笑:“小五你来了!一起喝一杯。”
程萧疏接过他递来的杯盏,一饮而尽:“槐哥何必如此?”
“你一个小孩子,懂些什么呢?”李谨槐还以为他脑袋尚且未好,挥手摇头,最终倒在程萧年腿上:“我并未做过那样的事,现今有此一劫,倒宁愿他舍了我。”
程萧年侧脸看他,与程疏不知想到了什么,哑然失笑:“这事她不好出面。”
他这样一说,反倒让应亦骛想起点细枝末节来。上次摔坏脑袋时,长公主是首先来的,哥哥姐姐们也是一直陪在程萧疏身边,为何这次只有大嫂来照看?若说哥哥姐姐是为看出,应亦骛好开心,“哪里不同?”
程萧疏侧脸亲他:“这不是为难我?总之就是不同。”
这已经让应亦骛知足,他顺势枕在程萧疏膝上,“从前追求意,这画却更多在形上。”
有他提醒,程萧疏立刻明白过来,以手托住他的头,让他枕得舒服些:“你见过不少黑虺?”
“那倒没有。”他享受着程萧疏身上的气息,摇头,又想起什么,莞尔起身攀住他肩,贴身同他咬耳朵:“之前确实梦到过。”
细问他梦到了什么,又认真倾听了自己所述被蛇缠住的噩梦后,程萧疏的反应却与他料想中的很是不同。兜兜转转,他反倒又贴着应亦骛的耳根:“我的伤很快就好了,不过是这几日的事。”
应亦骛听出言外之意,脸烫得绯红,“……你好好养伤,留点正形。”
程萧疏不答,只收好画,而后将他摁在案桌上,自己也俯下身盯着他,面面相望间呼吸炙热,情传心领,很快紧贴拥吻,再难离分。
不知就这样无天无地缠绵到几时,外头响起人的动静来,应亦骛衣着凌乱,连忙要去拢起中衣,可是程萧疏此时仍旧附在他身后,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手掌还意犹未尽地顺着缺胯袍的边缘了处理后续事宜还说得过去,长公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