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游移不定。”

叫了这样多次五表弟,徐涂温却头一回听他回喊自己表哥,一时愣怔。

程萧疏只拍拍他的肩:“无需担心,我定当助你袭爵。”

与徐涂温相商片刻,又指出些人来帮他处理家事后,应亦骛还未来找他,程萧疏耐不住等待,便找了个下人领他去徐涂恭那处。

却见重重树荫下站着两个人,程萧疏倏然停住步伐。

应亦骛背对着他而站,看不清神色,“他难过成那样,真是令我担心。”

乔煊柳看着要好些,安慰他道:“待他醒来,府中事务应当繁忙,到时他无暇再去想分离之痛,应当会好些。”

两人默然好久,皆是无话。最后还是应亦骛先问:“许久未见你,近来可还好?”

“一切都好,虽是入赘,但谷府中人并未为难过我。倒是听说你前几日又办了场诗会,佳作甚多,我也有幸得以一阅,只看行文,想来也已解开心结?”

思及近来和程萧疏的甜蜜,应亦骛也不觉一笑。他原本想答很好,仔细过脑到底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极力平静下语气,答:“也就那样吧。”

乔煊柳听他语气虽然冷静,可神色都压不住喜悦,便知他不过羞赧,没有再多问。

心既然已打开,就不会再拘束压抑,又坦然简单叙话后,乔煊柳问:“不过姑父的寿辰很快到了,你回府么?”

他父亲寿辰,按礼法他是该回去庆祝的,但应亦骛有些犹豫:“我再想想。”

乔煊柳瞧出他的心事,温言道:“你若实在不想回,不去就是,现有五公子护着你,想来姑父也不会如何。”

“但亦罗到底还在府里,我放心不下。”应亦骛思量片刻,道:“我还是回去一趟罢。”

他同乔煊柳叙话后,回到正堂却不见程萧疏,又在周遭寻他,却始终未见其人身影,顿时有些失落不安。正垂头丧气站在廊下时,手被忽然牵起,应亦骛吓了一跳,侧脸一看是他,眉眼立刻也委屈下来:“你去哪儿了?”

“和徐涂温说些事。”程萧疏抬手便去舒展他眉头:“你呢?不是去看徐涂恭么,怎么这样久?”

应亦骛哪里听得出他的试探之意,只怕提起乔煊柳他又多想,免得惹出许多事端,便干脆一笔带过,敷衍搪塞:“他悲伤太过……回家吧?”

和他一起难道不使他开心吗?

也就那样吧……那先前的那些柔情蜜意、温情小意该算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