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娘沉默良久,并未回答,应长天倒也没再多问,甜香飘出,应亦骛自觉从他身边挪开,程萧疏来不及生气,单手先将他搂住:“吓到你了?”
他没有因为自己的愤怒生气,第一时间却是担心自己有无吓到,反倒让应亦骛更委屈。
应亦骛推他:“没有被吓到,你松手。”
程萧疏只将他搂得更紧,不容推拒:“就要,到底怎么了?”
应亦骛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神色,又逃脱不开,只得破罐子破摔般扑进他怀里,将头靠在他肩上:“为什么不要子嗣?”
程萧疏拍拍他的背:“不想要。”
他本就不喜欢小孩子,且局势不定……现在同他有一个孩子,对应亦骛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他们之间若有一日不得不断开,越干净越好。
“可是人都该有的,不是吗?”应亦骛烦闷不解。
“人人都有,我便要有吗?”程萧疏反问。
“是,你也要有。”应亦骛重重颔首,因他这气人的话又无处发泄,于是狠狠在他肩上咬了口,方才抬脸:“若无子嗣,百年之后该如何?”
程萧疏好笑:“百年后已然入土,关我何事。”
应亦骛见他油盐不进,脑子里只剩下找李清妙告状:“我要同长公主说”
“你若想让槐哥约好出城狩猎,因前车之鉴,多些人在身边保护不是应该的么?”程萧疏答得理所应当。
看来他是绝不会回心转意了,程萧若站在原地,凝视他许久,终于认清现实,不可思议地摇头:“你真的是程萧疏么?”
“我自然是程萧疏。”程萧疏反问:“所以姐姐就是为同我说这句话,便追了我一路?”
“自从你摔坏脑袋后,就像换了一个人。”程萧若否定了他的话,冷笑:“你绝不是我认识的小蜧。”
程萧疏转身,不欲与她多做解释:“四姐早些回去休息吧,我还有事要忙。”
若他真能一直痴迷情爱,或自私地置母亲和兄长的艰辛于不顾,假装未曾看见太子的跃跃欲试、朝堂上的虎视眈眈,明里暗里都做他不问世事的纨绔公子,岂非荒谬至极,枉而为人?
“站住。”程萧若再次叫住他,直接拔刀:“你执意要如此,就先过我这关。”
程萧疏的步子凝滞住:“……你竟为了一个外人要对我拔刀相向?”
“是你先顽固不化,怎能劝你。”程萧若下定决心:“若是我赢了,你绝不能再有任何动作。”
“好。”程萧疏也顺手拔出那柄舍施尔弯刀,寒光夺目,刀尖直她差人每夜盯着我们行周公,尽管去说。”
“程萧疏!”应亦骛知这也行不通,便紧抱住他摇头:“我不要喝,我要子嗣。”
他已从这你?”
“不然呢?”应亦骛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你说这样无耻的话,凭空污蔑,难道不算冤枉我吗?”他与乔煊柳都再无来往了,这人究竟要如何才肯满意?
“污蔑?我污蔑你?”那笑容变得讽刺,原本揽住他的手臂也随之松开,而后彻底收回,这样简单的举动,令应亦骛有些失措。可更令他失措的随之而来,程萧疏站起身踩在汤药的碎片上,问:“应亦骛,你知不知道你梦里都在唤他?”
他眼神里的情绪自然流露,刺得应亦骛一时不觉,好像都被这样的失望和伤心所感染,不敢再直视。他低下头,不住回想自己的梦,稍稍有印象后便着急辩解道:“不是,我没有……我只是做噩梦了,所以”
“所以你向他求救。”程萧疏点破:“我就睡在你身边,你在噩梦里向他求助。”
“你连这也要在意吗?”原先只是下意识解释想求一个清白,提起此事应亦骛反倒觉得讽刺:“我做噩梦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