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萧疏问:“那你想做什么?”

“都听你的。”他答得乖靠在他肩上时,便已能闻到淡淡的血腥气,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亲昵,只能轻轻推他:“还闹?到底是怎么回事,三个时辰前不是还好好的么?请医师看了么?我要看看你的伤口。”

他一面说话,一面拉着程萧疏往院里走,程萧疏几近沉迷地看着他为自己紧皱的眉头,担忧的神色,一时间何等的难过与烦闷都尽数消散。

他又想伸手抱住应亦骛,就现在,一刻都不想等。可惜却被应亦骛察觉到,连忙抓住他的手掌,大约此时心通神会,对方也知他的意图,耳朵都绯红起来:“……进去再说啊,这么多人看着。”

其实他他不敢再听,不禁重复问:“你在说什么?”

“你只是想要子嗣而已,同谁不是?”程萧疏盯着他,反问:“还是要我去谷府把那人绑来才算?”

脸上骤然传来疼痛,程萧疏倒瞧见了他抬起的手,却没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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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萧疏你这个大混账、王八蛋……”应亦骛手都未落下,目怔口呆:“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程萧疏一笑,好似听不懂般:“我说了怎样的话?”

应亦骛张唇欲答,却被打断:“你觉得我冤枉了抱住他仰着头一下下回应,短别不过区区三个时辰,思念却铺天盖地,游走于四肢百骸,意浓情衷。

程萧疏拿受伤的右手抓住应亦骛的手,而后紧扣住他的手指带着一路向下。

应亦骛一时面红耳赤,呼吸都腼腆怯涩好多:“又做什么?”

以唇轻点他的唇角后,程萧疏问:“行周公之礼,好不好?”

再晚些时候,程萧疏听得暴雨忽然落下,入夏便是如此,雷声也如约而至,未料应亦骛却被吓到,骤然缩到他怀里,气息未定,不愿再动。程萧疏抚过他脸上一片潮红,只得暂停一切,怀抱着他低声安慰。

可不想这人还顾念着白天的事,缓过神来后竟然小声问他:“所以那时死士到底在不在?”

程萧疏装聋作哑:“嗯?什么。”

应亦骛难以言表,只得咬咬嘴唇,有气无力道:“就是你和我在宫里亲近的时候。”

程萧疏却贪婪成性,且阴险狡诈,扶住他要继续:“行完礼告诉你。”

他这般无耻,应亦骛不住恼怒捶他,再不肯起:“我不来了!你自己想法子,谁叫你要将手弄伤。”

于是程萧疏不得不自食其力,埋头苦埋头苦读。

不听外界雨打狂风鸣,只顾怜爱惜怀中卿卿。

第四十八章:

帷幔定住,雨声渐歇。

他好累。梦到自己被一条巨大的黑虺紧紧缠住不放,黑虺的尾巴都紧紧缠在他腿根不肯放,他想要呼救,却发不出声音,抬眼只看到清晰的蛇鳞……

夜里做噩,在程萧疏错开一下下吻他唇角时提醒:“太医……”

“不管他。”程萧疏堵回他的声音。

待好久后,两人终于分开,程萧疏捧着他的脸轻拍:“好红。”

应亦骛顺势靠着他的手掌,稍稍缓去滚烫,由着他手指又去捏捏自己的耳垂,小声答:“你靠太近,憋成这样的。”

程萧疏俯身,不禁再度亲近他,应亦骛低头要躲,他只得笑笑,嘴唇最后点在他额头上。可是手更禁不住,不过须臾,又密不可分地抱在一处。

“你为什么会哭?”程萧疏问。

“不知道。”信:“只是你怎能不要子嗣?”

程萧疏却避而不答,只将汤药重新端上前:“不苦,我叫人加了蜂蜜的。”

“我不喝。”应亦骛推开他的手,先前只是无奈,若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