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希望自己百年之后无人祭拜,无人记住?
程萧疏难得好声好气:“为什么?”
“我倒要问问你为什么。”应亦骛不觉收紧手指,柔情蜜意却让他更心烦意乱。一边这样轻声细语同他说,手上却还端着这样的东西,明明昨夜还拥着他抵死缠绵,现在倒连子嗣都不愿同自己有……真是虚伪至极,令人作呕。
他不想同自己有子嗣,那他还想同谁有?
但到底难以宣之于口,也不愿承认自己竟会有这样叫人惊奇的念头,于是愤怒便先一步涌上,他扬手便将药碗打翻在地:“往后你找别人喝这药吧。”
药汁溅了一地,隐隐约约的此后虽然依旧时常不见她踪影,可府里到底有那么一个人。
应亦骛摇头:“不知。”又好奇:“你找她做什么?”
应长天答:“不过是许久未见她而已。”
三更天夜间万籁俱寂,烛火跳动,寻常人都已沉入梦乡,应长天方往后背完《春秋》,才将要写的策论起了个开头,忽然听得窗户被小石子敲响。立刻停笔出门,见华娘一身黑衣,立在他院中墙下。
“华姨,”应长天问:“去做什么了?”
华娘恭敬道:“小公子寻我有事?”
应长天颔首:“上次教我那套拳法我已研习完了。你何时有空教我些新的?”
华娘自然应下,又教应长天练了些拳脚功夫,到五更天时,他终于有些微困,再过一会儿应亦骛也要晨起上值,只得停下。
华娘似乎有些犹豫,最终将一小包药粉递于他,还是道:“小公子,明日我不能同你一起去围场,一切小心。”
应长天并不在意这个,接过药粉问:“华姨近来在忙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