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脸上一贴。
程萧疏怔在原地,宛如石像一动不动,无所适从。
随后心里却没由来地翻起一阵酸楚委屈,混着无比的满足,在心中四处激荡,几乎要将他吞没,好似这就是他想要的,这就是他苦求许久而不得的。
他盯着天空看了好久,烈日要将他的眼睛晒穿,雨也将他淋透。最后空中飞翔好久的鸟儿终于落在了他肩上,轻轻啄了啄他的脸,除了这个,他一无所求。
第四十章:
应亦骛醉了一宿,次日起得太晚,一想起今朝还是乔煊柳的大喜之日,匆忙便出了穆国公府。他的身影恰好被刚出书房的程萧疏捕捉到:“他去哪儿?这样匆忙。”
下人讪讪回答,含蓄而委婉:“小人不知,不过听闻今日是乔大人的大喜之日,他与五少夫人素来交情甚笃,想必是去道贺。”
程萧疏回头看了眼书房,案桌左边挂着张画,应亦骛昨日醉酒后吟出的诗句已被他规规整整地誊写在纸上,一字不落,眼下还在那儿……这人醉酒后话讲得那样好听,醒来后却是一眼都不多看,急匆匆去寻别人,用可恶二字已经不足概括。
程萧疏若有所思,最后问:“乔大人,谁?”
他又回头看了眼书房,那幅画依旧挂在那处。
谷静濯是谷家独子,备受宠爱,此次结亲又是乔煊柳入赘,全程由谷家操办,故而更加热闹。无数达官贵人来往府上,宴饮欢畅。应亦骛到时,他二人已然礼成,谷静濯正挽着他的手听长辈教诲,见到他后,目光停留一瞬,而后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应亦骛垂下眼去,红色刺眼,他不再多看。他二人感情看来还不错,如今能如愿以偿,想来也是好事一桩。
而太子的突然到来更让婚宴氛围突变,谷家荣宠至此,令人惊叹。
应亦骛也是头回见到这位不过三言两语就轻易定下自己命数的太子,他祝贺时语气虽温文,但周身气度威仪非凡,叫人不敢直视。
好在太子并没有停留过久,很快同谷家人一齐进了内室,外头又恢复到先前的轻松。
应亦骛与徐涂恭浅浅碰过几杯后,问:“盼烛兄未来么?”
“不知,昨日他走得最晚,倒是你,都没说上几句便醉了。”徐涂恭轻笑:“拜程五所赐,他近来似乎与我二哥哥走得颇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