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小孩虽精力旺盛,却也禁不住困,在回府的马车上便枕着程萧疏的腿入睡。

应亦骛因怕他着凉,也取了程萧疏的披风盖在他身上,这途中程萧疏依旧一言未发。

直到将孩子送回唐意何那儿,二人才回到自个儿院子里。应亦骛心旷神怡,踱步间不自觉吟出几句白日里作的诗,一只手突兀地将他拥住,他还来不及惊异,仰头便对上程萧疏的眼睛。

“我要亲近。”始终沉默的他终于在此时开口,程萧疏重复强调:“应亦骛,我要亲近。”

第三十四章:

应亦骛抱着腿坐在桌边,擦着自己发肿的唇,打断程萧疏:“前边儿的几句我没听清。”

程萧疏耐心地再同他念了一遍,正巧,外边儿的下人也报,说是姑姑端药来了。

这事每日都有,姑姑得盯着程萧疏喝药,他起初饮完还会吐出来,近来不晓得是不是被死士告了密,姑姑非得待他饮下后半刻方才愿意离开。

姑姑走后,程萧疏也不愿再念书了,郁闷地坐在廊下逗鸟。

应亦骛看着好笑又可怜,走到他身后:“母亲也是为你好。”

程萧疏直答:“迂腐。”

不迂腐会愿意和他好好过日子?早不活了。应亦骛还同情他:“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命里有时终须有……”

“我没有?”程萧疏问。

应亦骛看着他,目光怜悯,似乎在无声地问他“有没有你自己清楚不是吗”。不想程萧疏颇为烦躁,立刻站起转身离去。

“大半夜的你又去哪儿?”应亦骛问。

“寰宇房。”

整日与飞禽厮被问得躁急烦乱,回头看他:“你烦不烦?我事事都要同你说么?又不是你的鸟!”

程萧疏被他这一通话气得发笑,站起出了内间,便叫下人将今日去怀王府接应亦骛的车马的人都传来院中。

他又没藏着掖着,应亦骛自然抱的薄薄一片腰身便紧紧往后一靠,应亦骛停歇掉在疯掉边缘的哭叫声,只剩下小声隐忍的抽泣。

应亦骛闭上眼睛,竟然有些困了。

他又同程萧疏的手行了回周公,不过这次是清醒着的。

年少在书院时,他也曾自渎过,不过都只为疏解,随手套弄便匆匆结束……却没有这样的爽快,如眼下这般被搅得濒临失控,每一滴眼泪都控制不住,想求饶却又眷恋。

也好想依靠,就像他现在这样,只需静静待在程萧疏怀里,由他抱着便好,什么都不用去想。

这样闲适的时候,程萧疏却偏要来打破他的安宁,彻底褪下他已经全然打湿的衣袍,问:“你怎么知道我找过张敞,乔煊柳同你说的?手抬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