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拿下魁首。

程萧疏本就对诗会毫无兴趣,原本已经做好无聊呆一整天的准备,现在有程赤寰欢天喜地来替他,他自然满意,只将他们送到场内坐下半刻后,便去拜见太后。

但没和太后待太久,他便有些心不在焉,一时隐隐有些后悔,用过午膳后,想念反而多了些……应亦骛骂得对,他确实有点疯了。

太后看在眼底,也拿他没法:“听说你舅父为上巳节特地设了诗会,扶哀家一同去看看罢。”

程萧疏方才笑出声:“谁要去听那些酸词腐句。”

太后无奈叹气:“哀家瞧你就想听得很,正好也叫我看看外孙婿长什么样。”

他们到时太后特地召人来问,得知诗会上斗诗已到末尾,便存了不打扰的心思,只与程萧疏在附近的楼阁等候,俯视而去,恰好可以见到场中情形。

应亦骛同程赤寰坐在一处,正同一个白袍举子斗诗,程赤寰抱着应亦骛的手吃着点心,目不转睛地关注场上,短短半日下来,二人看起来却已算得要好。

程萧疏定定地看着他,应亦骛面上带着笑容,胸有成竹的模样,张口便赢得满堂喝彩,而对面那举子都稍显窘迫,面红耳赤,节节败退。

他的眼睛好亮,光彩耀眼,好好看,和去年的上巳节在溪边时一模一样。

最后大抵是赢了,应亦骛低头笑着同程赤寰击掌,他们笑成一团,人人都在庆赞叹,贺唯有那举子看得痴迷入神。

程萧疏渐渐收起笑,唤道:“外祖母,咱们下去吧。”

太后下了楼阁,被程萧疏缓缓搀扶到主座上,她的到来叫一众来参加诗会却惜败的举子及贵女的心思都重新活络起来。

应亦骛察觉到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尽管已经习惯这样的窥探,但在人前还是不由自主低下头,不想程萧疏还不知足,甚至堂而皇之地点了他的名字:“外祖母,亦骛刚刚得了魁首,您准备怎么赏他?”

在座之人也只有他程萧疏问得出这话,应亦骛一时扭捏,眼神不自觉移到别处,却见方才与他斗诗到最后的举子也怔怔望着他,神色里流露出浓烈的失落。

应亦骛不解,心道莫非是因为自己赢了他么?可还来不及细想,太后的赏赐便传了下来,他只好上前谢恩。

“诗是上乘之作,人也是仪表堂堂。小五可要好好待他。”太后语气和蔼,好一番叮嘱,对程萧疏的爱护之情溢于言表。而后又起了几个题叫众人来作诗,皆有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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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应亦骛已经拿了一回魁首的缘故,便不再刻意出头,只给程赤寰出主意,倒叫小侄子也连出佳句,笑得牙齿漏风。

欢声笑语好一阵,夜间太后原本准备留他们用晚膳,不过精力实在不足,只得回去歇息。程萧疏放心不下外祖母,坚持要送太后回殿中,应亦骛便牵着程赤寰,一边赏诗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