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并不多言,向太子行礼后便离去。

前两天李清妙差人来请他回去,只是他不愿,眼下却不得不回。

程萧疏御马跑出围场,风迎面拂来,给人吹出几分清醒,但不过多时,天上淅淅沥沥又下起小雨,飘摇洒得他满脸满身都是,郁闷如小雾般无边无际。

他湿淋淋地回到院里,下人连忙为他准备热汤沐浴,进入其中后,程萧疏方才后知后觉感到冷。

屏风后现出一个人影,雨声都被隔绝在外,应亦骛的声音就很清晰:“你在围场玩些什么?”

程萧疏闭目小憩,将那些话原封不动地还回去:“与你无关。”

应亦骛显然被他呛到了,但很快便有理有据答:“你以为是我想关心你吗?你父亲母亲、大哥大嫂,还有二姐有多挂心你,你不清楚?在外头玩得昏天黑地,整整三日都不归家,你可真是值得。”

“既然是我父亲母亲,我大哥大嫂,我的姐姐,那和你有什么关系。”程萧疏眼都不抬一下:“若不是下月要将娘接出应府,怕不是已经迫不及待要跟去洪州了吧?”

“你!”

“我什么我?不是为他哭得那样伤心么,你要去洪州我现在就差人送你去。”

“程萧疏你简直无耻。”应亦骛急得直直从屏风后走出:“你听着自己说的话不觉惭愧吗?我与他清清白白不过普通话别,倒是你和怀王殿下日日厮混到朗些。

见程萧疏骛仓促颔首,不料听得一声“小蜧小心”,便被程萧疏直直拽到身后。利器刺穿皮肉的声音叫他头皮发麻,着急抬脸试图去看清情形,却被连带着溅了一脸的血。

血。

……死了?有人死了?

怎么回事?

……

程萧疏将剑扔到地上,回头道:“现在真的没事了。”

应亦骛却抬起眼,面上的红色血珠清晰点点,惊恐无比地看着他:“……你杀人了?”

“他们大概是逃出的山匪,都身负数条命,实在该死。”弄巧成拙,眼下正侧头费力呼吸,脸色苍白下来的模样,也忘了被戏弄的恼怒,肩膀笑到发颤:“你不会水啊。”

程萧疏瞥他一眼,不得不承认,发出个音节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