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抖着:“我听见了,我就要烦你。”
他抓到机会,就开始没完没了地吵起来,待车马回到穆国公府,程萧疏耳中便只剩下他的声音。应亦骛却又不干了,他没走两步便拉住程萧疏的袖子:“你背我吧?程萧疏。”
程萧疏依他所言,将他背起,这落在旁人眼底已是够稀奇的了,但喝醉酒的人才不管这些,他闷头继续闹,捶着程萧疏的肩催促:“你走好慢。”
程萧疏反驳:“你当我是马?”
这人却只低低一笑,像是实在忍不住了,最终凑到他耳边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你又不能骑,算什么马啊?”
程萧听得见,走出来便问他:“你这是做什么?”
程萧疏答:“你不说自然会有人说。”
他气得闭目深呼吸,不懂应亦骛对他的态度为何变化如此之大。
明明前些日子还在醉酒后说他好不是吗?在怀王府见到他时都还好好的不是吗?穆国公府里也不会有人来找他的不快,那就是在回府的路上遇着什么了。
“程萧疏,你不觉得自己是个疯子么?”哪有这样事事都要管控的人?
程萧疏脾气本就不好,平常为着他已是一再退让,此事索性也破罐子破摔:“我不疯能这样在意你?是谁先无缘无故冷言冷语?”
这两人闹得如此,院里下人一时不知该不该继续传人,当即齐齐跪下,不敢再吱声。
“你别闹了。”见这些人为他们争执如此谨小慎微,应亦骛心里很不是滋味,他靠近低声道:“你也不想叫人知道你”
“我怕什么?”不想这招方才对程萧疏没了用,他直接移开一步,显然混不在意:“我若真爱惜名声,你猜我会不会做那些事?你尽管传出去就是,大可四处同人说我不举。”
应亦骛目瞪口呆。
应亦骛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
应亦骛惊恐地环顾四周,下人们只将头垂得更低,院子里顿时鸦雀无声。
这事若真让人知道,寿德长公主也不会留他的性命了。
天哪,世上怎么会有程五这样坦荡说出自己隐疾的人,他怕不是真的疯了吧?他怕不是真的被自己气疯了吧?谁来救救他!
应亦骛涨红了脸,脑子中只剩下一件事,慌不择言连忙反驳:“夫君你胡说什么!你最行了!”
程萧疏还要继续同他吵,拿开他的手冷声道:“什么最行,不”
“我错了,夫君,我错了。”应亦骛连忙抱住他,打断他的话,温言软语里是迫不得已,可又带着真切的乞求:“我真的知错了,你不要闹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