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沉沉盯了他一晌,将他从怀中放下,又拿出蛇形暖玉还给他:“我会出面,但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事关于他。记得围场,你还欠我一件事。”
应亦骛几乎已经麻木,良久后他伸手尝试擦去自己脸上的血迹,却抹开一手更深重的血迹,越擦越脏,怎样都无法弄干净。
正当他重复疯魔地重复着擦拭的动作时,一双布满伤疤粗糙无比却干净的手递到他面前,应亦骛抬眼仓皇地看去,晋。江神色如常,双眸漆黑,他觉得自己仰头在看着一片繁星点点的夜空。
“是你……”应亦骛疑惑:“怎么是你?”
“我来解决。”晋。江将手向前递了递:“无事的。”
不知自己为何会信任他,也不知他从何给予自己这样的力量,应亦骛看着他的眼睛,竟然真将手轻轻放了上去。
晋。江轻松将他拉起,应亦骛双腿发麻,也被他扶稳。原本他还要问话,晋。江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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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手朝他后颈一击,由此他只记得自己倒入了一个怀抱中,便再没意识。
他在混沌的雅间内。不过多久后,二人败兴而归,称那人大概是跑掉了,只得打道回府。
深夜,应长天背完近来所学后并未入睡,而是将那块象牙牌放在手中摩挲许久,第二日放学过后,他并未再同晋。江玩,而是去了春宁侯府。
元凭陵本在院中舞剑,见了他当即收鞘,问:“长天,怎么了?”
他年纪虽小,但作为春宁侯的嫡孙,样样却都被要求拔尖儿,时时都不懈怠,故而剑也舞得很漂亮,应长天答:“在想什么时候能和你一起舞剑。”
“你若想学,我叫人教你。你悟性高,定能很快学会。”元凭陵当真一本正经地同他说起来,应长天不由低头微笑,直到他说完才微微颔首,问他:“我先前似乎听二姑姑和我父亲提过,其实我还有一位四姑姑?”
他提到程家人,元凭陵的面色显然变了一变,拉他进屋中对坐,问:“怎么忽然说起这个?”
那日的谈话内容,父亲虽然说不会同外人讲,但最终应当会告诉二姑姑,只是不晓得元凭陵知不知道。应长天故作懵懂,“先前似乎隐约听华姨说‘四小姐’怎样的话,有些记不清了,凭陵哥哥,也许是我记错了?”
他真心求问的模样,元凭陵一时也难以再欺瞒,便模棱两可地答了:“确实有位四姑姑,但流放后便不知所踪……或许还在人世,至于华姨说的什么,我也不是很明白。”
此话一出,应长天心中已有了大概猜测。
他懵懵懂懂地颔首:“原来如此。”
李谨槐昏迷
“哎。”李谨槐不由捂住脸,脑中又闪过那日忽然被大虫袭击时的场景,这人实在很是可靠,又独独听命于他,难道是太子哥哥也发觉他这个半吊子皇帝做抽出袖子,闭目说:“待应大人上药后,我亲自去为你解释。”
他被安置在雅间之内,晋。江差人去请的医师很快也到来,为他擦上烫伤药匆匆离开后,晋。江只叫他好好休息,便转身离开。
待安置好唐听白等一干事后,他方才到了礼部众人聚乐之处,还未走近便听得里头有人不满道:“这应亦骛怎么去了这么久?叫他去催一道酒也不成?”
晋。江骤然将门推开,道:“不知大人要喝什么酒?在下去帮大人取。”
那人本来还要再言语,直至抬眼看见晋。江的脸,一时雅间内众人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晋。江原本不打算再去看他,只是想他或许会因上峰的回应忧心忡忡,方才重新回到雅间内,却听到声无奈又气恼的哼声,再猝不及防看去,却见应亦骛褪去半边中衣,一手撑在床榻上,正艰难地侧身往后腰涂抹膏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