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静静看着他又转而抓起自己另一只手一丝不苟地撩开袖袍查看,仍然没有他心心念念期望出现的那颗痣。

“不会的,”应亦骛抓着他的手臂,死死不放,身体却脱力往下沉去:“你是程萧疏,我的程萧疏,怎么会没有?”

“应大人。”晋。江毫不犹豫地拿开他的手:“可是有些魇症?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应亦骛却抬头望着他,泪眼蒙眬坚持道:“你就是程萧疏,程萧疏……”

他倾身紧紧抱住晋。江的双腿,臂越收越紧,似乎无论如何也不放,埋头诉道:“我好想你啊,程萧疏,我知道你会回来找我……”

“应大人。”晋。江道:“在下并不是你的夫君。”

“你就是。”他忽然站起,厉声质问:“如果你不是程萧疏,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晋。江答:“我家与弘乐王有些旧怨,世子是弘乐王独子,且我在围场时,险些死去,小公子有恩于我,他若求我,定当报答。”

有恩、报答,这些话说得多么好听,也彻底将他最后一点希冀全然粉碎。

应亦骛摇头:“我不信,不是这样的……”

晋。江却好像终于无法忍受他的癫狂,转身道:“是否如此,应大人回府后问小公子便知,在下还有公务在身,不奉陪了。”

应亦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仿佛又回到了大理寺的牢狱。

多年前被程萧疏打破的那堵墙重新生长了回来,将他死死困在里头。

弘乐王世子在教坊看厮混时,遭人暗杀,死于非命,尸身不知被何人运走,最终变作一碗肉羹出现在弘乐王的案桌上。

时人皆惊恐无比,帝大怒,下令彻查此事,此等举措无异于公然挑战皇室宗族,一时整个豳都似乎都陷入风雨中,宵禁巡防更严,光是无辜的百姓都抓了好些进去。

应亦骛借身体不适的缘故,又在家中待了好久,其间未曾去上值,他是真的生病,染上风寒高烧不退,总在昏迷当中,大夫还说他有些魇症,急得文氏请来许多道士。

应长天却担心他在昏迷中说出些什么,再度找到晋。江,提出要让他继续在辛府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