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段鹤栖入情的盯着那对情侣戒指看,看到身边了无一人。

段鹤栖心里空了一下,在梦里大喊大叫。

可紧接着,一双冰冷的手,抚摸着他的头。

曲舒然回来了!

她用最熟悉的语气,和最陌生的腔调叹息。

“传闻中的圈内太子爷,桀骜不驯,女人成群,他的夜晚从不会孤单,可我面前的这个人,为什么孤零零躺在我家抽泣?”

段鹤栖想要张嘴,可他的嘴就像被粘住一样,无论如何说不出话。

他和曲舒然好像隔在两个时空。

他听着她,感受到她,却不能和她有任何交流。

想到这里,段鹤栖泪如雨下。

他想告诉她。

他如今已经悔过。

他真的放下一身财富,放下一身功名利禄,只是这样陪在她身边,想和她说说话。

难道这样,都不可以?

不可以。

曲舒然猛地离去。

就像在梦里一样,她瞬间失去所有气息。

段鹤栖终于能动,他伸手去抓,却只抓到一片冰凉的空气。

想哭的欲 往重回他的胸膛。

他捂着心口,蜷缩起身体。

好像这样就能好受一点。

可完全没有。

剧烈的疼痛从心口涌向全身。

仿佛是曲舒然对他的惩罚。

段鹤栖无力的哀嚎。

曲舒然,你能不能给我一点假慈悲?

19

穷狗的日子里,段鹤栖萎靡在家。

他不吃饭不喝水,只是一昧的喝着最廉价的啤酒。

他享受着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刺痛到胃。

好像这样,他就能离死去的曲舒然近一点,更近一点。

可很快,他就不得不从象牙塔里跳脱出来。

他在手机上刷到一条新闻。

催眠寻妻。

老人家的妻子身死多年。

他苦求无果,几近癫狂。

最终拜访心理医生,经过他的催眠,寻得自己的妻子。

一生入梦。

和植物人没有区别。

段鹤栖心脏狂跳。

曲舒然冷酷到死都不肯相见。

但如果,通过催眠的方式,强行逼她入梦。

那是否可以少一些遗憾?

多一些快乐?多一些鲜活?

植物人又如何?反正他只要她。

段鹤栖疯了一样跑出门打工。

他学历能力都不错,却莫名找到曲舒然打工的危险场所。

“你好,请问这里还需要人吗?”

主管冷冷的盯着他,不屑的问道:

“年纪轻轻,又好胳膊好腿,为什么要干这种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