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不解带,亲力亲为。
甚至还每天都煮她最爱的骨汤。
可再爱的汤都有喝腻的一天,就像再爱的人终有不爱的一天。
乔若颜如今只觉得食之无味,同样也觉得沈淮序越发碍眼。
她如今再也不会因为他的言行,心里有一丝一毫的起伏。
五年的喜欢,好像突然之间就消散了一般,窥不见一点痕迹。
到了出院这天,果不其然。
答应要来接她的沈淮序又一次失约。
乔若颜微微扯了扯唇角,开车径直去了酒吧。
昏暗的灯光映射下,她一个人坐在吧台,闷声喝了一杯又一杯。
乔若颜突然发觉,明明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是为了救赎沈淮序。
五年的时间,她却把自己折磨的早已不像自己。
乔若颜想着,又猛地仰头灌了一杯烈酒。
想要用酒精来冲刷掉心头那仿佛被钝刀反复割裂的痛。
余光却无意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只是下一秒,她便摇了摇头。
却看到男人突然顿住了脚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卡座旁站的女人。
时衿?是了。
如果不是因为她,沈淮序那样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场所。
明明是她包养的男人,却放了她的鸽子来陪别的女人。
乔若颜嗤笑了声,抿了最后一口酒,刚打算离开。
一股蛮力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乔若颜,你怎么在这里?!”
乔若颜猛地蹙紧眉心,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时衿不悦的脸色。
身后跟着同样不虞的沈淮序。
“我在哪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时衿横了她一眼,“上次是实验室,这次是酒吧。”
“乔若颜,你能不能要点脸,不要再跟着我们了?”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朝着三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乔若颜却好像浑然不觉,眼睛直勾勾地看向默不作声的沈淮序。
“你也觉得我是在跟踪你们?”
男人没开口,但谴责的眼神却告诉了所有人答案。
迎着众人鄙夷的视线,乔若颜猛地将沈淮序扯到面前。
呼出的热气萦绕在他薄红的耳际,哑声道:
“沈淮序,你觉得,你配吗?”
原本因为女人的逼近,沈淮序的神情有一丝丝恍惚。
此刻,却又骤然冷凝:“乔若颜!”
“安心。”乔若颜后退半步,轻拍了拍他的胸口,“我如今已经不想跟你有任何”
她的话被一声巨响打断。
邻桌一个满脸通红的男人突然踹翻了桌子,任由玻璃杯碎了一地。
“都是你们这群不要脸的贱人,才害老子染了脏病!”
醉汉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手里攥着一个闪着寒光的东西。
“我要你们跟我一起下地狱!”
乔若颜眯起眼睛,心脏突然一阵紧缩他手上的是针管!
短暂的安静后,人群中爆发出巨大的尖叫声。
乔若颜眼睁睁看着沈淮序毫不迟疑地转过身,凭着本能将时衿护在身后。
带着她快速地朝外走去。
而她,则站在离醉汉最近的地方,甚至能看到那针尖上沾染的鲜红。
“啊”
细密尖锐的疼顺着神经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