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告书,公文含蓄,但解释起来就是以“历练新人”为由头,将姚芷衡贬为安州团练副使。
“这是削到地下十八层啊。”张棋音摇摇头,“郑其真这个混蛋!小肚鸡肠至此!”
姚芷衡安慰她:“您也别太担心,我问过御史中丞了,下放的话快则一年半载,慢则四五年,总能回来的。”
“你还真信啊!”张棋音戳戳姚芷衡的额头,“四五年后,秋考都又一轮了!谁还记得你?官场上最怕蹉跎,一旦停滞,怕是……”张棋音没忍心说下去。
姚芷衡还是傻乐着,“其实离开祁梁也行,反正我不过是乡野间长大的孩子,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呗。”
张棋音问:“真的不后悔?”
姚芷衡嘴角翘起,“对,不后悔。”一双黝黑的瞳中尽是悠然。
张棋音眉毛一扬,“真不知道把你带上这条路是好是坏,拿你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