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那至少在她离开时，有人会替她露出不忍。

可惜他错了。

“你胡说！”

雾涟发狠挣开楚子宴的压制冲过来，被墨倾池打中双膝，倒地后的他仍死死盯着媚娘。他面容可怖道：“我明明看到的你们连她尸骨都要毁去。”

“那日她好似不舒服，有名孩童上前关心，却被她死死咬住，若不是众人，那名孩童早死了。”

但雾涟却什么话都听不进去，搜神后遗症让他耳鸣头疼欲裂，但他仍坚持：“她死了，你们当然可肆意诬蔑她。”

雾涟此时有些偏激，媚娘孤立无援，她救助看向其他人，但其他人纷纷后退，很明显不想参与进来。

“可有什么异样？我说那名狐妖姑娘。”

洛乔昔突然开口。媚娘想了想，恍然道：“她、捂着背脊...还..”

洛乔昔问道：“还什么？”

“说没时间了。”媚娘一口气说完。

回忆当初，女子状似癫狂，狐脸偶尔浮现冲着众人露出獠牙的模样，但她死后的眼神，却无端地令她动容，所以在对方化原形后还是鼓起勇气上前替她盖了衣服。

此时楚子宴明白过来：“她为何断尾？”

“...不，不可能..”雾涟整张脸失去血色。

原本被邪染侵蚀者触碰到，那反应就跟感染什么病菌似得，会快速蔓延开来，就算切除触碰点，也是于事无补。

或许是入世未深，那狐女本能切除后以为没事。被邪染侵蚀者，人生将留在那一刻，无□□回，无法摆脱。连许多前辈都无法抵抗，洛乔昔很敬佩对方，在最后仍能保持清醒，不愿伤害别人。

墨倾池看过去，洛乔昔明亮的眼睛沉下几分，似乎在替对方悲伤，他顿了顿，身体朝她歪了歪，借此想给对方安慰。

“总之错了就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