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悄然放松了精神力的桎梏,无数光点在他的精神世界里翩然飞舞起来

我是那么爱您。

他乞求似的想着,无边的精神海随着满天的光点涌动,掀起滔天的风浪。

原谅我,母亲。我是如此胆怯、如此不成熟,只敢在拙劣的算计里,展露片刻不堪的真心。

已经……过了多久?

虫母喘息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在性事里积攒起一点力气,双手托住寒川的侧脸,试图与对方眉心相抵。

“哈……拜托了小川,清醒点吧……”

精神微丝艰难地涌出几缕,稀疏得仿佛零落的蛛丝,试图触碰眼前的少年。可虫母身陷情欲,根本无法长久地集中注意力,精神微丝往往来不及触碰寒川,就会被一记深入宫腔的抽插捣碎,无声无息地消失在空气里。

“……唔!……好烫……”

又是内射。

虫母急促地低喘着,秀气的眉拧成一团,受不了似的捂住小腹。那里已经在漫长的交媾里被注满了太多次,此时隆起的弧度色情又柔软,如同孕育着崭新的生命,令少年痴迷地覆上手心。

寒川捏住虫母的下颌,细细地亲吻起对方湿透的眼睫。片刻后,少年抬首一笑,那碧绿的瞳孔里闪烁着某种陌生的情愫,纯粹得令人无端恐惧:

“……妈妈呀。”

他迟早该想到这件事的。

阮静初想。

作为唯一生而拥有精神力的四翅蜂,寒川天生就是那些意识光点的摆渡船。

四翅蜂们的意识不知为何冲破了精神海的阻碍,短暂地占领了寒川的精神世界。此时此刻,对虫母温声细语的人可以是任何一位四翅蜂,但独独不可能是那个被虫母亲手抚养长大的寒川。

(愉快地炒饭)

番外:很久很久以后3

灵魂仿佛被碾压成薄薄的一片,寒川睁开双眼,只觉得光怪陆离的记忆在眼前频闪,犹如雪花噪点似的令人厌烦。

果然还是太勉强了,精神世界险些被那些意识光点撑裂。

头痛欲裂。他下意识地摁住太阳穴,瞳孔渐渐聚焦,眼前的景象缓缓地映入眼帘。

简直是一片狼藉。

柔软而蓬松的寝具凌乱地滚了满床,而虫母就温驯地躺在这一片凌乱之间,眼角通红一片,单薄的衣裙被扯得乱七八糟,缕缕黑发贴着汗湿的颈。

……好漂亮。

寒川下意识地挺了一下腰。

他一动,身下的人就漏出半声讨饶的哭腔儿,明明是在哭诉着一点儿也吃不下了,软腻的子宫口却依旧热切地含吮着性器,把龟头嘬弄得啧啧作响。寒川哪里消受过这样销魂的手段,还没来得及细想接下来如何圆场,只觉得后腰一酥,分明才刚刚拿回身体的控制权,他就猝不及防地泄在了虫母的宫腔里。

“……呜。”

阮静初呜咽出声,他被射得好满。整个下身都已经在漫长的性事里湿得一塌糊涂,裙摆和身下的布料浸满了精水和清液,湿漉漉地黏在腿根,活像是个漂亮的小妈妈,被自己亲手养大的坏孩子生生肏到尿了床。

虫母茫然地亲了亲寒川压在自己脸侧的手腕,人已经不太清醒了,却依旧敏锐地觉察到了什么:

“头…痛吗?”

阮静初伸出双手,是个拥抱的姿势。

“妈妈…唱歌给你好吗?……睡一觉、就不会难受了……”

寒川怔住了。

“妈妈。”

片刻后,他温和地交扣住虫母的十指,轻柔却坚定地拒绝了那个拥抱。他像是自暴自弃,放弃了所有的伪装,却又偏偏要惴惴不安地等待着临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