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即使嫉妒到不惜单独找我的麻烦,你心里分明也很清楚,只有我是最特殊的那个。”
“母亲永远以我的安危为先。”
“啊……想在这里和我动手吗?”
他微微一笑,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臂,薄冰似的外壳忽而碎裂殆尽,不着痕迹地显出更加锋锐的内里。
年轻的四翅蜂眼底流露出某种微妙的乖张与嘲弄:
“那就来啊。虽然我还没有进入成年期,但未必不是你的对手。”
*
“是格斗训练的时候,不小心……嘶!”
阮静初毫不客气地在少年红肿破皮的唇角边按上冰袋,没好气道:
“别说话了。怎么没打烂你的嘴?”
寒川不好意思地笑笑,却又不小心勾动了唇角的伤口,疼得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整个人终于彻底老实了下来。
“好了,别打诨了。”
虫母叹了口气,道:
“先让我看看你的精神海……最近好像都不太稳定吧?”
精神微丝潮水般涌出,如同深海里翕动舒展的软珊瑚,妥帖地包裹住了少年躁动不安的灵魂,阮静初屏住呼吸,专注得像是要用精神微丝穿针引线。寒川的精神海与大多数的虫族都不相似,这个少年的精神世界要更加原始,更加敏锐,也更加神经质。如果让阮静初打个比方,寒川的精神世界就像是一只独自舔舐着伤口的野兽,只要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他立刻竖起满身尖刺,预备着要和他人拼个你死我活。
但虫母是天生的精神力的专家,这些特质于阮静初而言,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小麻烦。他轻松地疏通那些一团乱麻的结,熟练得就像已经重复过几千次、几万次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寒川与众不同,自从破卵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虫母的身边。他有着所有虫族都艳羡的童年,独享母亲的怀抱、母亲的乳汁、母亲缱绻的摇篮曲,毫无疑问地拥有着母亲全部的爱。但毫无保留的爱是一把双刃剑,少年艰难地忍住亲吻母亲的欲望,更加过分的念头却像是漆黑的荆棘,无声地缠绕上他的心尖:
“如果老师能只看着我一个人就好了。”
阮静初毫无所觉,他正在不厌其烦地将那些赖在寒川精神世界里的四翅蜂残余精神们一个一个地揪出来,打包丢回集群精神海。
于那些四翅蜂的残余精神而言,寒川的精神世界就像一条能够逃离潜意识之海的捷径,这些懵懂的光点们会本能地涌向那道唯一的裂缝,只是为了离它们最爱的母亲再近一点儿。无人能狠下心来,指责这些光点们对虫母的挚爱,可对于寒川而言,那是萦绕了十数年的噩梦。
无休止的噩梦、精神衰弱、草木皆兵,几乎要将尚且年少的寒川碾碎。可这些他从来也没有对阮静初吐露过,他只是……
同样爱着他的母亲。
最近写没骨枇杷写得太爽了(目移)万分抱歉地先搞点小川的番外吃吃,之后再重新排序。
真的非常谢谢大家的喜欢和等待!!(滑跪)过段时间大家就能看到我又在搞什么恶趣味的东西了(?)
番外:很久很久以后2
吃点水煎和伪ntr(檀白:?)
……好难受。
下身的触感湿热得难以忽略,阮静初溢出半声柔软的鼻音,人已经从浅眠里醒过来了。
情热期已经很近了,阮静初近日都昏昏沉沉,却又睡不踏实,只有替寒川做精神梳理的时候,才能勉强打起精神。
他浅浅地拧起眉心,有心要出声拒绝,可人实在是困极了,半睡半醒地缓了半天,白皙漂亮的眼皮依旧阖着,任由底下的人捣乱,也半点儿没有清醒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