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不是檀白,就是戴林。

醒了反倒更麻烦些。阮静初在心里叹了口气,稍微张开了双腿,是个主动迎合的姿势。

快点结束吧。

小腹一热,化作原形的细窄虫舌钻进穴眼儿,笨拙又仔细地舔舐起那枚圆嘟嘟的宫口,舌尖抵住缝隙戳刺撬弄。阮静初被舔弄得呜咽出声,只觉得那处隐秘的孔窍被舌尖侵犯了个遍,可对方却又迟迟找不准关窍,仿佛在故意吊人胃口,实在是讨人厌得很。

实在是……好缠人的舔法。

……是檀白吗?

他实在是太困了,被人尽情地剥开品尝,却丝毫没有觉察到不对劲,若是檀白知道了虫母此刻的咕哝,大概会哑然失笑。

他分明是几个人里最妥帖的一个,来了兴致的时候,只靠口舌挑弄,就能把多汁又敏感的虫母舔得哽咽着、颤抖着抱着小腹潮吹。那人又不得要领地舔弄片刻,似乎终于放弃了。正当阮静初心里长舒一口气,即将陷入黑甜的梦乡时,对方忽而低下头去,小心翼翼地含住了半勃着的肉珠。

到处作乱的舌尖先是静止一瞬,过了好几秒,才缓慢地动作起来。然而技巧分毫没有进步开窍的意思,与其说是亵弄,倒不如说是舔舐与吮吸,仿佛还没断奶的幼虫,撒着娇要嘬弄出乳汁来。

还没舔弄几下,齿尖就硌在了细嫩过分的黏膜上,阮静初皱眉“嘶”了声,好容易拢起来的那点睡意彻底烟消云散了。虫母在半睡半醒间抬起手臂,带了点儿脾气地去推那人的脸,他还以为作乱的人是檀白,睡意浓重的语气里难得带上了几分被娇惯坏了的颐指气使,断续道:

“滚、开……”

这是寒川从未窥见的一面。

他是幼虫们最温和耐心的母亲、最谆谆善诱的老师。但寒川忘记了,虫母在成为幼虫们的母亲之前,分明是被万千虫族渴求着的、最情色湿漉的一团美梦。

而现在也同样如此。

敏感而多情的虫母哺育着所有的虫族,他向每一个索求的孩子张开双腿,曾经丰腴白润的穴在漫长的交媾与孕育中被催熟,青涩的粉润被无数虫肢揉捏成肉欲的殷红。事到如今,哪怕只是拙劣至极的抚慰,也能让情热将近的虫母难耐地喘息着、颤抖着,向索求者张开高热又敏感无比的内里。阮静初叹息出声,像是被撒娇鬼闹得没办法了,无奈妥协道:

“只能做一次。”虫母声音低哑而疲倦,“我很累了……而且,小川马上要回来了。”

房间里一时静默,入耳的就只有指针跳过钟格的脆响。寒川的侧脸被垂落的金发掩住,无人得见少年脸上转瞬即逝的挣扎。

他深吸了口气,双手捧住虫母的右手,祈祷似的吻上对方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