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噩梦。

而宁宜真关心的重点是,年轻的纪斯臣睡觉时怀里紧紧抱着一团被子,以一个他十分熟悉的姿势。

他脊背微微弯曲,似乎想要将身体蜷缩起来,双手将被子抱在胸前,仿佛是在自我防卫,又似乎是想牢牢抓着怀里能够带来温暖的东西。

那个姿势实在太眼熟,连低头的角度都一模一样,一同入睡时男人就是这样从后抱着他,双手绕到他身前环住。

那样入睡其实有点笨拙和勉强,并不如何舒适,然而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勉强安抚他心中的占有欲。

要紧紧抱住,抓在手中,拥有足够的力量,才不会一次又一次失去这是少年被残酷命运过早教会的道理。

炽热日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木地板上,宁宜真呆呆坐在录影机前,看着屏幕里年轻的爱人,只觉得心脏一瞬间被巨大的心酸淹没,喉咙仿佛被什么攥住,不由用力抬起手捂住了脸。

他埋在自己的掌心,一动不动足足十多秒,这才忍住眼眶的酸热,急切地去找自己的手机,由于情绪太过激动,指尖好几次都没按对地方。好不容易等到电话接通,他来不及等到对方说话就开口,几乎压不住声音里的哭腔:“我想见你……现在就想。”

电话那头接通后并未立刻出声,听到他的话后几乎没有犹豫,言简意赅吐出两个字:“等我。”

那是许久不曾听到的声音,温暖的感觉顺着耳膜流向心脏,成为了此时此刻最好的慰藉,宁宜真用力深深呼吸,克制声音里的颤抖:“你来……你知道对不对?你一定都知道。”

就像我也知道你在哪里……知道你在看着我。

直到午后的阳光晒暖了木地板,岛城的别墅的大门终于再次被推开,男人坐了最快出发的航班,风尘仆仆走进门,站在庭院中央,环顾一圈后若有所感地抬起头,望向二楼露台上的人。

那是最熟悉、最让人感到安心的身影,除了思念与柔情,更多了无数酸楚与怜爱,宁宜真站在楼上,握紧了栏杆低头望着他,心脏满胀发热,一瞬间几乎有种想从这里跳下去、直接投入他怀里的荒唐冲动。他转身跑下去,男人也快步走进房间。

木地板吱呀作响,映出一对紧紧相拥的人影。

十五年后的岛城,夏天依旧永恒漫长,他们在第一次相遇的地方重逢。

不需要久别寒暄,也不必倾诉衷肠,他们都曾是暗夜里满身伤痕踽踽前行的动物,已经互相舔舐过伤口,只要碰触到彼此的温度就会懂得对方。

“说实话,我不记得了。”宁宜真用力回抱住他,紧贴着他胸膛,低声道,“不过我觉得不重要。”

那些回忆是命运的刻线,却不是未来的步调,眼前抱着的人鲜活且真实,才是他最珍惜的存在。宁斯臣低头吻他的发顶,声音沙哑隐忍:“我知道。”

相贴的身体彼此吸引,情动和吻都是那么顺理成章,却又热烈得几乎疯狂。午后的阳光把肌肤染成越发香甜的颜色,两人在木地板上肆意纠缠,仿佛真的从人类退化成了野兽,要将对方里里外外染成自己的气味。美人一次次甜腻呻吟,仿佛不堪忍受,又似乎欢愉到了极点:“再给我、再重一点……”

男人紧抱着他,深深吻他,将更多的索求吞入喉咙,贪婪地汲取他的甜味、贯穿他最柔软的深处,一双手臂从始至终都将人紧紧锁在怀里。美人如同艳丽绵软的花瓣,在野兽的爪下盛开,腰肢都被勒出红痕,却将一切都毫无保留敞开给他,那双湿润的眼睛里满是情动的雾气,又像是爱怜的泪光。高潮的时候他拼命伸出手,以同样的力道回抱男人的肩膀,声音颤抖贴在他耳畔:“我不会走……”

狐狸终于心甘情愿走入了野兽的巢穴,宁斯臣低头咬住他的脖颈,呼吸粗重,闻言再也无法忍耐,低吼着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