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没拦着公子?真就让他回去了。”

“他不想看我,不想和我说话,我讨他的嫌做什么?”宗随泱语气不好,“叫院子里的人仔细伺候,有事即刻报我。”

俞梢云“诶”了一声,没话说了。

算了,小两口的事情,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他还是不插嘴为妙。

是夜,裴溪亭辗转反侧都睡不着,他不肯承认是难得和宗随泱分开睡,不习惯,总觉得身边冷清清,心里空落落的,只把全部罪责都推到屁/股上。

狗屎宗随泱,一句话都不说,高冷个屁!

哄我一句要死啊啊啊啊啊啊啊,操!

裴溪亭在床上打滚,没忍住滚到了床边,索性一迈腿就下了床。他叉着腰走到窗前,又走回来,在屋子里生着闷气,突然瞧见窗外闪过一道黑影,不禁心里一紧。

是谁?还是他眼花了?

裴溪亭快速走回床边,从枕头下摸出那只袖弩,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

“公子?”门外传来成禄的声音。

裴溪亭问:“外面有人闯入吗?”

“并未。”成禄说,“公子宽心,院子里外周围有暗卫二十八人,贼子不得入内。”

裴溪亭闻言松了口气,果然是他情绪烦躁,花眼了。他没再说话,转身回到床前往上面一趴,戳着枕头,不知什么时候才迷迷瞪瞪地睡了过去。

门外,成禄在廊下守夜,对默默站在窗边许久,此时从身前经过的宗随泱捧手。

宗随泱低声叮嘱了两句,就转身离去了。

翌日,裴锦堂晌午时来小院蹭饭,成禄做了五菜一汤,在花棚底下的木桌上摆了盘。

“手艺真不错。”裴锦堂吃饱喝足,抿了口热茶,瞥了眼裴溪亭。

裴溪亭说:“有话就说。”

裴锦堂如今在宫中当值,又不在东宫当值,消息哪有那么快,必定是听人说了什么,特意来瞧瞧情况的。

裴锦堂挠了挠后脑勺,说:“你和殿下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