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谢远似乎并不愿意相信, 那只丝帕是小鸢儿亲自给他的。
毕竟陆世子作为小鸢儿的表哥, 若是借用了一只丝帕忘记归还, 应当是合理……合理的吧。
亦或是陆世子其实是个道貌岸然的登徒子,偷走了她的丝帕悄悄藏用了起来。
想到后者,似乎更能叫谢远通体舒畅。
但他苦于没有证据,不敢冒冒失失登门造访,逼问此事。
便生谢远也不放弃,只留心注意起二人之间的诡秘气氛来。
却说因着那日燕鸣歌与谢远“携手漫步”叫陆昀瞧见了,他醋了好几日都不肯消气。
原本燕鸣歌倒也没在意,只当他这几日公务繁忙,没空来婵娟院找他,倒还方便了她煎服避子药。
谁成想兄妹二人到底是在去向老夫人问安时遇上了,陆昀绷着张脸,像谁欠他钱似的。
燕鸣歌与他并肩站在一起,伸出手悄悄去拉他的衣袖。
冬日里衣裳穿的多,宽大的袖袍随着走动互相碰撞在一起,有只手借着动作的遮掩,一点一点地伸出来,抓住他。
谁知陆昀想到的却是那日,她是否也是这般蓄意撩拨,与别人十指紧扣。
他眼底有道暗芒一晃而过,再一低眸,薄唇抿紧,不做多言,只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抽开了手,离她远了一些。
因他动作幅度并不大,燕鸣歌只当是他害羞了,便愈发放肆,拽紧他的衣袖,又去勾他的手。
这般行径确实彻底惹恼了陆昀,他猛地一抬手,叫燕鸣歌扑了个空。
随后修长的双腿一迈,将她甩在身后好几步。
燕鸣歌见他好端端地又变了脸色,心中也有几分愤懑来。
天知道她前几日躺在婵娟院里不好随意走动,闲得要发霉时,心里可是没少恼他。
只是恼归恼,今日见着他人也没甩脸色给他瞧。
他倒好,竟还怪罪起她来了。
是以,燕鸣歌去看老夫人时,半个眼神都不曾给她的,与谁都说话,说说笑笑好不热闹,唯独见着他就别过了眼。
老夫人和小李氏看出其中门道来,也没留二人用晚膳,还甚是妥帖的让陆昀送燕鸣歌回婵娟院。
哪知一路上陆昀闷着不出声,又走得飞快,硬是不等她。
燕鸣歌气不过迈着步子小跑追,却是一脚踩在石头上,眼见着要摔着了,她大喊一声,“陆昀!”
走在前面的陆昀回头,到底是走了过来,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扶住她的纤腰,却又趁她还未站稳身形时松了手。
害得燕鸣歌一个趔趄,几乎就要脸着地时,陆昀才出手将人提起来。
燕鸣歌那双眸子几乎要喷火,一脸怨怼地瞪着他。
谁知他倒是面不改色,将人放在地上后,又拍拍手,像是嫌弃她身上方才沾了灰似的。
被他这番动作气得梗住,燕鸣歌三步做两步走至他面前,像只骄傲凶猛的小鸢鸟,抓住他的手不容他挣脱,甚至还故意贴得极紧,用漫不经心地语气怨道:“唉,谁叫表哥方才不小心,害人家差点摔倒了还不说,现在还弄脏了我的衣裙,你说说,该如何赔?”
她这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的功夫愈发精进了,陆昀拧着眉看她,却依旧不肯搭理她。
燕鸣歌不甘示弱地迎上他的目光,手上却是不老实,四处乱摸。
几息之间,陆昀猛地往下抓起胡乱作祟的手,喉结滚动,哑着嗓音道:“燕鸣歌,你还有没有羞耻之心?”
这般反应,想来是有效的,燕鸣歌狡黠一笑,状做无辜的望着他,“我做什么了?分明是你自个管不住那二两肉。”
这般的强词夺理,陆昀倒是气笑了,干脆将人打横抱起,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