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陆昀又黑沉着一张脸,重重地咬了下去。
方才那声音,娇,实在是太娇了,酥得人骨头都要软掉了。
却说次间的谢远也觉得这声音不大对劲,稍一低眉错目,才压下了眼底的深色。
她既然这般说了,谢远只得咽下那句“若是身子不舒爽,不如叫他把把脉开服药”。
可她懒散着身子不愿起,他也不好多劝,便只好留下一句,“也好,那我得了闲便再来看你。”
终于将这尊大佛送走,燕鸣歌心下松口气,可一抬头就瞧见陆昀那双眸蕴着玩味神色,再一低眉,就瞧得他食髓知味般吮吻住。
燕鸣歌蜷缩着身子,只觉得自己像是打了个摆子,像是被人掰成两片撕碎。
重重叠叠的帷帐低垂,像是大雾四起,航行在江面海里迷失了方向的船。
起伏晃动间,一个浪打来,将人浇了个兜头,泛着白沫的浪花被打碎,沾了人满身。
倒真有几分日万倦倚床的意思来了。
早就日上三竿了,此时正在兴头上,起,是不会起的。
陆昀像只饱餐一顿总算餍足的狗儿,将自个掳来的猫儿卷在怀里,拍着她的背细细安抚着。
瞧得她闭着眼,几绺发丝颤在唇畔,便伸手拿开,却是不经意间碰到她的唇。